她穿上……
他抱着她去了浴室。
洗漱完,他又将她抱到餐厅吃早饭。
“小姐好,早饭已经准备好了。”四十来岁的钟点工阿姨规规矩矩站在边上。
听见有人在说话,凌小安抬起仓惶的目光,为什么会有陌生人在这里?
她看着跟前的阿姨,又看看萧寒。
萧寒挥了挥手,示意钟点工阿姨退下,他弯下腰,一手撑在餐桌边缘:“不习惯?”
凌小安吞了吞口水,轻轻回答:“我,我会做饭,家务活……我也可以做,可不可以……”
身子又压低了一些,他的鼻尖轻碰在她光洁细腻的额头,声音低低的,也坏坏的:“那我的内裤呢?你也给我洗?嗯?是不是?”
凌小安眼底空茫,两抹红晕悄悄爬上脸颊,好久,她才翕声说话:“我,知道了……”
于是,钟点工阿姨哭丧着脸,拿着萧寒给的钱,离开了公寓。
……
吃过早饭,萧寒开车把凌小安送到江城大学校门口。
在打开车门的那一瞬,凌小安忽然停住动作,僵硬地回过头。
看着他幽暗的眼,她轻声问他:“萧寒,你和我,我们之间……到底算什么关系?”
萧寒握着方向盘的手,忽然松开,暗暗的,他摸上右手无名指那枚银色戒指,那枚不怎么昂贵,甚至已经有些毛糙的戒指。
当年,小远亲手为他戴上的……
凌小安黯然的目光渐渐垂下来,望着他的手,也望着那枚戒指,她忽然觉得眼前一阵刺痛,痛得眼眶里热热的。
她苍凉地抿起唇,轻轻浅浅地说:“所以你和我,只是上床的关系,是吗?”
难道不是吗?
她还在奢望些什么?她还抱着怎样的幻想?
当日,他可以逼迫她流产,可以亲眼目睹她被推进手术室,可以在她最惶恐无助的时候,因为一通电话而松开她的手……
他需要的,也许,只是这具没有灵魂的躯体吧。
萧寒敛起思绪,回看着她,眼底的光泽好像一下子消失许多:“那你希望,我们是什么样的关系?”
他可以因为她,公然违背他的父亲,他也可以永远把她留在身边,他也想把她留在身边。
但是除此以外的,他依然不会给她,也没有能力给她。
结婚,一辈子,生生世世,那种可笑的话……他也许,再也没有勇气对第二个女人说。
他只想像现在这样,维持着这种……他也不清楚的关系。
他的手握回方向盘:“快迟到了,不进去吗?”
凌小安皱着眉,莫名的,那股疼痛感越来越强烈。
她抓着车门的手,暗暗收紧,也不知哪儿来的胆子:“算上在浴缸里的,你昨晚一共要了我四次,那你记好,我们只剩下四百九十三次了!”
说完话,凌小安头也不回地跑下车!
坐在车里的男人微微蹙起眉头,回味着她最后那句话,他胸腔里瞬间堆积起一股烦躁的情绪。
她刚才,是在提醒他?她心里头,居然算得这么清楚?
他的小兔子,敢当面对他发脾气!当他恍惚的时候,手机屏幕上跳出老爷子打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