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都没看那支票,又粘了过去,细长的指尖轻点在他心口,绕着圈圈,“我们以后……”
“白秘书是聪明人,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夏穆承转回身,冷淡地说道。
白丽的脸色变了变,不过她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像她这样的身份,不奢望什么名分,能被暗地里养着,能多捞到点好处,她就心满意足了。
她从不认为被包养是一件可耻的事情,这完全取决于包养你的人是怎样的地位和权贵。
夏总这样的,说实在的,就算白白陪他睡,她也乐意啊。
她扣好纽扣,带着满脖子的痕迹,捡起地上的支票,很干脆地离开了。
白丽走了,夏穆承目光看向那扇关着的房门,他暗暗握着拳头,吱吱作响……
他一脚踢开房门,斜斜地靠在门框,嘴里咬着烟。
而她侧身躺着,背对着他,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只是觉得她无比得平静。
该死的平静,让他心头烧起一把火!
他走过去,摁着她的肩膀强迫她转过来,他一说话,呛人的烟味全然喷在她脸上:“夏太太还能睡得着?”
“是啊,我累了,没别的事麻烦你滚出去,我想睡觉。”
他火大得恨不得捏碎她下巴:“我有说过允许你睡了?”
陆漫漫笑了,什么都无所谓了的那种笑容,很悲凉,又绝望,却好像没有了愤怒。
是啊,连愤怒也没有了。
“如果你需要女人,那就继续找你的女秘书,我想她一定很乐意,或者你也可以去酒吧找更年轻更漂亮的,这几年你也习惯了不是吗?”
“至于我,夏穆承我真的累了,所以求求你滚出去。”
她呼吸间,是浓烈的香水味道,他的脖子里是显而易见的抓痕。
他和那个叫做白丽的女人发生了关系,就刚刚,就在外面,她听着,一直听着……
可是又怎么样呢?
只当听了一场笑话。
她笑着看他,很轻很轻地说话:“夏穆承我真的特别看不起你,你是这个世上最窝囊的男人,你连喜欢一个女人都不敢承认。”
“你以为和别的女人做几次,就能改变你爱上我的事实?”
“幼稚,可笑,也可怜……”
他脸色黑沉可怕,越发用力捏着她下巴。
陆漫漫仍然带着微笑,挥开他的手,当着他面闭上眼睛,似乎打算就这样睡了。
夏穆承目光灼灼盯着她看了好久,离开的时候他狠声威胁她:“我想要的东西,不管用任何方式,我都会得到!”
然而心里却响起一个声音……得不到了,有些东西,早就碎了一地,连捡都捡不起来。
……
深夜,夏穆承又来到常来的那家酒吧。
过了会儿,萧寒带着四两也过来了,可是话没说几句,萧寒就炸毛了:“你说什么,陆漫漫在你那里!难怪我们安安说联系不到那女人,你把人抓走干什么?”
我们安安?夏穆承抬抬眼皮,用一种特别瞧不起的眼神看了看这讨厌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