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洗了一个澡,从衣柜里拿出凌晚的衣服穿上,乖顺的躺到了床上。
然后呢?
然后就听着凌晚时断时续的咳嗽声,她睁开了眼睛,下了床拉开一道门缝向外看,凌晚留了一盏灯在自己面前。
灯光照得凌晚脸色惨白,方才唇瓣上一点红润也消失殆尽。
“凌大少爷这是要把自己操劳是吗?”
可是关她屁事啊?凌晚对她时好时坏,全然看心情,这么一看倒是真的像是对待宠物一般。
她合上门,刚要转身就听到外面连续的咳嗽声,微微叹气,端了一杯热水走出去。
“凌晚,喝水。”
然后她特别“不小心”全撒在他身上,以防万一洒了衣服他换一件继续来慢性自杀,她干脆从衣服上一直淋到裤子上,还是裤子的重点部位。
凌晚白惨惨的脸上终于有了点颜色,也就黑了半张脸吧。
“烫,烫到了?”她的目光下移,死死盯着某一处。
凌晚掩嘴咳了一声,推开她往房间里走去。
顾惜安搓了搓手心,嘿嘿,这样不就成了?
回到房间内,顾惜安躺回床上,听着凌晚洗澡的声音,她把被子拉到鼻下,待会睡了凌晚,她的法力就又能回来一点。
这么想想,脑海里翻滚的画面一阵火热,她咽了咽口水却被突如其来的枕头砸了一个结实。
“床已经热了,你抱着枕头去外面沙发睡。”凌晚穿着睡袍站在浴室门口。
滴滴答答的头发贴着脑袋,水珠子晶莹的落下,顺过眼角,脸颊,然后是脖子,胸口,再往下便是睡袍的腰结。
顾惜安把脑海里火热的场面压下去,盯着他因为热气蒸的有了血色的脸颊,俊美的容颜波澜不惊。
所以,她就是个暖床的宠物啊?
“外面太黑,我怕。”顾惜安揪着被子就是不肯走。
“你可以开灯。”凌晚坐在床边。
“一个人,怕。”继续装柔弱。
“那你就睡在这个房间……”
“好的。”她拉被躺下。
凌晚欺身而来,眉梢一挑,“这个房间的地上,下去。”
咕咚一声,顾惜安抱着她的枕头滚了下来,确切说是被踢了下来。
“凌大少爷,没有被子,冷。”
“柜子里有被子。”
不是说只要女孩子撒娇男人一定会拜倒吗?为什么这招在凌晚的身上没用?
想她曾经妖娆多姿,别说这撒娇的调子了,就是眨眨眼都能让男人跪倒在脚边,说到底如今的世道是看脸的。
她趴在床沿看着凌晚胡乱的擦了擦湿发躺下,睡袍便被拉得更开了,露出了腰间的乌青,还有肩头的伤口。
那是护着她的时候被江姐一伙人围攻受的伤。
房间安静了一会儿,顾惜安盯着他刻意背对着她的背影,她咬唇,额头的红痣微微发热,她抬手摸了摸。
“凌晚。”她语气放软,甜糯糯的喊着他。凌晚背对着她闭着眼,淡淡一笑,这声是她有史以来喊得最好听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