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立即抬头对上一双蓝眸,“你……你怎么会醒?”
“这就是你坑蒙拐骗的手段?我也是医生,我知道哪些味道是有问题的,不是只有你会屏住呼吸。”蓝斯依旧躺着,脸上的表情也没表现出他有多生气。
宫一盯着早就燃尽的小香炉,她的分量和时间掐得很好,不可能让他躲过去。
而且刚才看蓝斯的样子,的确像是睡着了,难道是洋鬼子对香有抵抗力?
蓝斯看宫一还在纠结这个问题,便道,“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所以眯了一下。”
眯了一下?这简直就是对宫一的侮辱。
宫一松开他的手臂,退了一步,“这下知道我想干什么了?你不是医生吗?那就应该知道自己身体有多糟糕了吧?”
“那又怎么样?无所谓。”蓝斯起身晃了一下头,想让自己保持清醒,鼻下还残留着某种香气。
蓝斯一直觉得宫一的头发很漂亮,乌黑发亮,另外宫一身上香味很特别,看样子应该是身上藏各种香料有关系。
“凌晚把希望压在你这种对自己身体都不爱惜的人身上,看来是压错宝了。”宫一冷哼一笑。
蓝斯并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他起身走到窗边,拉开一条缝,解开衬衣几粒扣子,点了一支烟,瞬间一本正经的人多了一点颓废的感觉。
“有时候人活着并不是为了自己,我和凌晚都是。”蓝斯没由来这么说了一句。
宫一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话听着会这么伤感。
不等她问为什么,蓝斯指着她的小香炉,“刚才的香味挺好闻的,的确有种安神想让人踏实睡觉的感觉,是什么香?”
宫一被他一夸,清俊的脸上微微发红,“我做的,秘方不能告诉你,你喜欢我就给你再点一点,不过量不能多,不然会让人昏迷不醒,但是对人是没有伤害的。”
“嗯。”蓝斯应了一声,“现在不用,我还不能睡。”
宫一觉得眼前的蓝斯完全是在硬抗,看着高大伟岸的样子,但是总是透着濒临悬崖的疲惫感。
抽完烟的人拿出消毒液把手完全消毒一遍,然后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坐到桌子前,低头皱眉查看自己的报告。
宫一愣住,为什么和凌晚有关系的人都那么奇怪?
半个小时后,担心蓝斯的凌梨捧着吃的走进了蓝斯的办公室。
蓝斯似乎是个很嫌麻烦的人,什么也不挑,唯独对自己的工作可以说已经到了忘我的阶段。
宫一接过凌梨递来的餐盒,打开之后尝了一口就吐了出来,立即抓住蓝斯的手,“别吃!有问题。”
蓝斯这种人和凌晚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对不够熟悉的人不会信任,所以蓝斯才会诧异凌晚对顾惜安的在乎。
而此刻,蓝斯也做了一个让自己诧异的动作,他放下筷子,展现出自己对宫一完全的信任,甚至连餐盒里的食物都没来及仔细检查就合上了盖子。
宫一拔下头上的木簪子,一头青丝散落下来,然后拔开木簪,里面藏了不少粗细不一的银针。宫一抽出其中一支,插进了蓝斯的餐盒里,等银针拔出来的时候,那头沾过饭菜的已经变成了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