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皮囊。”
顾惜安收回目光,淡淡道,“这副皮囊早就在心底睡过去了,不醒来也好。”
宫一和球球察觉两人说话都是深意便不再追问画像背后的故事,而是拉着顾惜安去房间休息。
一直到深夜,房间的门打开了,顾惜安走了出来,啪嗒一声客厅的灯也亮了,江湛坐在复古的太师椅上,手边是一杯凉透了的茶。
“你今天和凌十一说了那么多,是不是也是对自己说的话,林若风至少还有一个亲人,凌晚虽有有个老爷子,可是毕竟中间隔了他的母亲,等于是没有这个亲人,你想去见他是不是?”江湛将话挑明了。
顾惜安重重叹了一口气,“我要去,你也阻拦不了我,但是你既然开口了,我就不去了。”
“为了我?”江湛开口问道。
“嗯。”顾惜安点头,“是我害的你对吧?但是我最怕的就是伤害你,你不愿意告诉我故事的经过,是担心我还会飞蛾扑火,不说是正确的。”
江湛苦笑一声,“你总是这么聪明,但是感情上却蠢得让人难过。”“爱一个人会变成习惯吧,我都死过一回了,醒过来后我看到凌晚有时就会难过,但是凌晚对我好,我就想对他笑,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即便知道我现在动情会死,我还是控制不住,不怪他,不怪你,我只
能怪我自己。”顾惜安低下头莫名其妙的哭了起来。
“你去吧。”江湛一笑,“我终究还是做了一样的选择,但愿这次的结果会不一样。”
这三个字曾经江湛也对落月说过,就在他敌不过那个男人就要亡国的时候,他决定放走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去找自己的敌人。
落月说了很多对不起,然后还是去了,只是没想到各自的结局还是没有改变多少,落月回来的时候,那把她最爱名叫不负的玉琵琶染透了鲜血,她站在城楼上满眼的绝望。
落月救了他,一命换一命,从此再无消息。
希望这样的结局不要再发生了。
……
顾惜安最后还是来到了凌晚的家里,明知道会看到凌晚和别的女人躺在一起的画面,她还是想再看他两眼。
阳台上的风吹得彻骨,她却丝毫感觉不到寒冷,她推开阳台的门,走了进去发现只有凌晚一个人蜷曲在床上。
她走了过去,坐在床边,拿下自己的玉琵琶,架好之后试着拨动了一根琴弦,床上的人微微动了一下,然后翻了一个身转向她。
她望着凌晚的脸颊,突然发现凌晚的头发突然在疯狂的长长,就连自己都换了一身衣服。
“日后,我睡在这,你就在坐在床头弹琵琶,直到我入睡即可。”
“我不想。”
“为何?”
“因为床上还有别的女人在,你明知道……”
“那我就非要你这么做!”最后她还是依了他,他与别人谈天说地,而她就像是瞎了一样怔怔的坐在一旁弹琴,生命或许就是从那是开始一点点被她抽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