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氏皱着眉,一直站在门口伸长脖子等着姜三郎。
有担心阿苗,更有对姜三郎的担心。
当娘的就是这样,什么都要担心。
孩子一有什么,她就牵肠挂肚的。
姜三郎适才出门时候是那个模样,像是犯傻,有些没头没脑,甚至自言自语。
不会出事吧?
幸而姜三郎很快就回来了,互坝村的谢佬跟在他的身后。
谢佬是互坝村的赤脚郎中,已经六十多岁了,主要靠山里采摘药材贩卖糊口。
他的医术不是真正大夫那种,属于祖传的。
村里有点儿头疼脑热的,去寻他抓药,还是挺管用的。
有些病症却是不及渝州城那些熟读医书的大夫,可是有些病症,医馆里看久了,没效果的,找到他这边,反而有用。
而这厢,姜三郎心里急切,火急火燎的,自然没空去渝州城里请大夫,当然是就近请来了谢佬。
谢佬为阿苗认真把脉,“脉象平和,面色也还好。”用手捏住阿苗的下颚,看了看她的舌苔,“看起来就是睡着了。”
姜三郎急得不行:“是啊,可是我怎么叫都叫不醒,以前没这样过。”
褚氏也道:“没人睡着了叫不醒,这都快两天了。”
谢佬点头,一会儿又摇头,然后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再点头,偏头想一想又摇头。
褚氏急得不行,急急道:“谢佬哥,你说我儿媳妇这是咋回事,真的太累睡着了?明儿会自己醒来吧?”
这是褚氏往好的那方面去想,瞧见谢佬一直没说出所以然,所以试探着问一句。
她再觑一眼旁边的姜三郎,瞧着这个儿子愁眉苦脸的,眉毛拧得更紧了,整颗心都悬了起来。
谢佬没有回答,屋子沉静下来。
姜三郎都快不敢喘气了,生怕漏听了谢佬说出的话。
此时,屋子里静得好像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就在褚氏又要发问的时候,谢佬终于叹一口气,道:“这个不像是病,我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没看过睡成这样的活人呐,说白了,不像是睡,应该是昏死过去。”
“我媳妇儿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昏死过去了?”姜三郎眼眸闪了闪,真真急得不行,也没法接受谢佬的说法。
当然,没法接受是因为关心则乱,其实谢佬这句等同废话,他只是说出口,而褚氏与姜三郎心里早就这样想了。
“要么有隐疾,要么就是被什么敲晕了。”谢佬又道。
褚氏道:“阿苗平时吃饭挺正常的,你瞧她现在的脸色也是粉.红的,哪里像是病了?”
谢佬点头。
姜三郎道:“之前她还好好的,然后突然就睡过去,一直醒不来,我没让她摔倒,更没让东西打到她。”
谢佬又叹出一口气。
褚氏跺了跺脚:“我说谢佬哥,我儿媳妇的情况你到底会不会看?”
她实在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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