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对白衣女子身份揣测的最终结果。毕竟睿贤皇后当时在朝中有一个诟病,是说她曾经被俘敌国,而不清白。
流落敌国,中间会生出多少感人故事,阿苗觉得那是一定的。
而姜三郎澄清说,白衣女子只是他的姨母,并非他生母。着实让阿苗有些小小失望,是感叹睿贤皇后的此生遗憾,不能瞧见姜三郎平安长大,娶妻生子,还有着如今这样康健慧颖。
身下孩子却早早离世,对于丧母的血脉孩儿是可怜的,而对于逝去的女子,也是世间最大的悲事憾事!
阿苗没有去问姜三郎关于睿贤皇后的故事。
是不想姜三郎为此掀起心里的伤痛。
因为姜三郎心中,宣明帝是君不是父。是以,阿苗多么希望姜三郎能有母亲。他是个孝顺的人,却与母没什么缘分,阿苗自然不会去提及姜三郎那残破的亲情与过世的生母。
安逸的日子过得飞快,阿苗与姜三郎在这儿生活了几个月。
春节时,俩人又是贴春联,画门神,可是忙碌了一番。把屋子周遭的树上都挂上红色络子小灯笼,小蝴蝶结来装饰,添了不少喜气。
阿苗的身子骨也已经大好,变天什么的没有发作过,甚至于好久没有吃药,也没有任何感觉。
是药三分毒,能不吃,自然不吃。
有莲露汁淬养着,姜三郎的身子也越发强壮,也更有体力在晚上变着花样子的折腾。
不过大底是顾念阿苗大病康复,也没有太过分了去。他还很有心地算着日子,在阿苗易受孕的日子里,从来就是克制的。
姜三郎说她身子还要养一年才放心,生娃娃的事情,他很想,但是她更重要。
想得倒是周旋,闷骚好农夫,阿苗心里甜蜜蜜的。
过了年,倒春寒一过,便是春回大地时,他俩就启程前去黎国边境。
姜三郎说,她若是喜欢那边,他们就不离开,定居在那。
那他真的不回朝堂了?
阿苗有些纳闷,不过也没有急切去问他问个清楚。自从被抓去雪山,经历过这等无妄之灾,体会到凡事没法计划,因为计划不如变化快。把握当下,如今快乐才是最重要的。是以,阿苗早不是那个急性子了,且跟着自家汉子一路前去便是。
小俩口一路游山玩水,姜三郎乔装成一个络腮胡大汉,而她则扮成有些像小白脸的斯文商人,还是长期带着个纬帽,不给人看脸的那种神秘游商。
姜三郎在别人眼里,自然而然成了她的尽责保镖。
他俩前往边境的一路,好不惬意。姜三郎在手上的羊皮山河图上圈出好多地方,说是很美的风景地域,带着她一一前去看,没有一点儿赶时间和赶路的情况。
每到一处,落脚地方都有他事先安置的宅子,鲜少有住客栈的时候。
一路行来数日,没怎么发现姜三郎与旁人多接触,可所到之处皆是已经被人安排妥当。
还真是贵族微服私行的一个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