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眼前此人的所作所为。”
想到这里,秦苍羽一瞬间汗水如同下雨一般,浸湿了贴身的衣衫,满眼不相信的冲那人颤声说道:“难道这一切都是你干的吗?如此说来,姜大牛,姜美娥,老族长一家老小,甚至姜怀商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是你一人所杀,……你,你,你还是个人吗?”
那人只是冷冷望着秦苍羽,当听到姜美娥和姜怀商的名字之时,眼中竟然露出一丝痛苦的神情,但这神情只是一闪而过,片刻后又恢复了如寒冬里的死水一般的冰冷,沉声说道:“苍羽你也不算糊涂,看来你已经想通了其中的关窍了,但就算你现在清楚也无关紧要了,如今我已经拿到了村正刀,也不枉我隐忍多年,虽然我并不想杀你,但此时此刻,恐怕我也不能留下你们了。”说着手持匕首,看来就想上前。
秦苍羽虽然此刻心中已经想通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眼看此人眼中寒光一闪,知道此人顷刻间就要动手,而此刻柳慕海受伤颇重,自己又体力未复,为今之计,只能想办法拖上一拖,等自己体力恢复,再做打算,因此突然喊道:“且慢,看来你定然不会放过我们了,既然我和柳兄必定一死,能否看在我也曾经极力寻找过姜怀商的份上,让我们也死个明白。”
那人闻言,似乎想了一想,这才冷笑两声,说道:“好吧,其实本来我没有告诉你的必要,不过说实话,我还是挺欣赏苍羽你的为人的,所以当初并没想要你的性命,也没有刁难你们,以免你们坏了我的大事,这才设计把你赶走就成了,没想到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这是你自己回来的,可怪不得我了,既然你问起来,我就成全你一次,在你死前,让你当个明白鬼。”
秦苍羽此时心中堵了好久的谜团如同拨云见雾一般露出端倪,虽然如今身临险境,但是心中已经渐渐平静下来,也不再如方才初见此人时的那般惊慌迷茫,又见那人也并没有立刻动手,心中稍安,这才缓缓的摇了摇头,说道:“当初我也曾对你有过疑心,只不过我当真想不到这世间还有像你这般心肠狠毒如斯之人,要不是你亲口承认,任谁无法相信是你谋划了这一切。到底是什么理由?让你能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
那人此刻却并没回答秦苍羽,而是眼神转了一转,紧接着突然一个箭步上前,举起手中匕首,猝不及防一下子扎在柳慕海的大腿之上。
秦苍羽顿时一惊,他方才听此人说暂不动手,因而根本没想到此人话音未落就会立刻发难,一愣神间,此人一匕首已经扎在柳慕海的腿上。
柳慕海就觉得腿上一阵剧痛,鲜血涌出,但是纵然如此,柳慕海却咬紧牙关,用手捂着伤口怒目而视,强忍着嘴里没有喊出声来。
秦苍羽一惊之间,见到柳慕海已然中招,不禁怒道:“你不是说要让我们明白这一切吗?怎地你又突然偷袭,竟然出尔反尔不成?”
那人转眼间身子又回到原位,哼了一声,说道:“秦苍羽,你也实在的有些愚了吧,我说什么难道就一定要这么做吗?我不能改主意了吗?”
秦苍羽气的面色发白,嘴里怒道:“你……”
那人冷笑两声又说道:“秦苍羽,你也莫气,对于你我还是言而有信的,说一会儿再送你上路就是一会儿,只是你二人的武功都十分高强,尤其这姓柳的更是厉害,方才你们和胡大力交手,我在外面看的是一清二楚,以防意外,以免一会儿他体力恢复,再节外生枝,我先让他行动不那么方便了,这样才能放心说话,呵呵,不过这姓柳的倒真是条硬汉,虽然这一刀并不很深,但是能哼都不哼一声,倒也让我敬佩,放心,一会儿我会给你们二人一个痛快,不会让你们受苦的。”
秦苍羽此刻不禁脊背一阵发凉,心说原来他方才竟然一直都隐身在外面,没想到此人心思如此细腻,先伤了柳慕海,以防一会我们联手对他,柳兄现在已伤,这天门峡周围又了无人烟,看来今天恐怕逃生无望了,但是事已至此,也不容多想,秦苍羽赶紧将身上衣衫撕下一块,紧紧缠在柳慕海的伤口之上,低声问道:“柳兄,你怎么样?”
柳慕海满头大汗,强忍疼痛,摇了摇头,轻声说道:“苍羽,吾没事,汝不用在意,吾尚能支撑一二,只是如今只能靠苍羽汝一人了,汝切莫分心于吾,专心对付此人才是紧要。”
秦苍羽点了点头,将柳慕海伤口扎紧之后,扭头也对那人怒目而视,脑子里急速转动,心中思索应对之策,心想眼下也只能拖一时,是一时,让自己的体力尽快恢复了,或许才有一线生机,因而望着那人问道:“希望这次你能言而有信,虽然你承认了怀齐村的事情都是你一人所为,我也大致能想到这来龙去脉,只是有一点,我到现在还想不通,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究竟是什么能让你做出这等禽兽不如,令人发指之事。”
那人听秦苍羽如此问来,好像秦苍羽所问极为可笑一般,禁不住面朝屋顶,哈哈大笑起来,好半天这才停了笑声,语气竟然有些悲凉地说道:“为了什么?问的好,是啊,为了什么?秦苍羽,你如果知道我到底是谁,知道我如何忍辱负重这些年,那就自然知道我是为了什么?”
秦苍羽盯着此人,嘴里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自然知道你是谁,但正是知道了你是谁,才无法相信这一切全是你所为,因为我实在难以理解,那宁为他人舍身的姜震武的堂兄,那尚身怀六甲的姜怀商的亲生父亲,那怀齐村的一族之长,竟然会亲手杀了自己的亲生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