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饿,要说这虹洞蛙,倒还罢了,但是不明白李三欲为何将那花斑蚰蜒一同裹在网中,难道除了这虹洞蛙,难道也要吃这花斑蚰蜒不成?想到那花斑蚰蜒的五彩斑斓,不由得也是浑身一寒。
而文凤翎虽然也是饥肠辘辘,但是要说吃这些毒虫毒蛙,想想就恶心的不行,当即摇了摇头说:“我不吃这恶心的东西,再说这里一无灶火,二无盐油,难不成猪王你打算生吃不成?”
李三欲见二人似乎均面有惧色,自己的热情也瞬间大减,嘴里冷哼一声说道:“那丫头暂且不论,但是老子早就听说你姓秦的小子颇有一身硬骨头,力敌钱鼠王,剑挡冷烟客,从不胆怯,方才斗寒蚺也是不惧不怕,老子本以为你是个英雄好汉,却没成想如同一个丫头一般胆小如鼠,似这等天下难寻的美味送上门来,竟然和寻常人一般畏惧不堪,老子真是看走眼了,那随便你们,老子可是不奉陪了。“说着李三欲端着铁锅,就想转身回到船舱之中。
秦苍羽从小孤苦流浪,免不了夜宿在什么荒郊野外,烂窑破庙之中,也没少和什么蛇蝎蜈蚣之类的打交道,但之前多是赶跑杀死这些毒虫,却从没有想过将其吃掉,尤其这虹洞蛙和花斑蚰蜒一看就是剧毒之物,因而不免心有惧怕,但是被李三欲这一通话说的心中颇为不服,心说自己堂堂七尺男儿,大不了一死而已,你李三欲既然敢吃,那我秦苍羽就不敢吗?
秦苍羽刚想到这里,尚未讲话,哪知道旁边文凤翎听了李三欲之言,也不干了,一双凤目一瞪,说道:“猪王,这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几只小虫,几只蛤蟆而已嘛?有什么不敢吃的,什么叫做丫头暂且不论,为什么我就要咱姐不论?只要你敢吃,姑娘我就敢奉陪。”
李三欲刚走到船舱的暗门口,听文凤翎如此说来,扭头笑道:“你这丫头倒是不错,丝毫没有寻常女子虚伪扭捏之态,既然如此,那还不跟来,让老子也见识见识你这巾帼英雄不让须眉的豪气,如此说来倒是我看错了,没想到你这丫头倒也不俗,比那姓秦的小子强多了。”
秦苍羽本来就打算上前,只是尚未讲话,结果被李三欲这一说,更是心中来气,说道:“谁说我不敢了,只是我觉得既然是美味,自然要有酒才妙,因而寻思着想去船里看看能不能找寻一些美酒出来,这才有些迟疑。“说完即刻起身而来。
李三欲哈哈一笑,说道:”老子眼拙,没想到你秦苍羽竟然是同道中人,跟老子想一块去了,你不用担心,酒老子早就备好了,就看你敢不敢吃了。“
既然话已至此,秦苍羽二话不说,跟着李三欲就进了船舱,文凤翎本来只是听李三欲说的刺耳,但是真说要吃,自己不免胆怯,但是见秦苍羽已经跟着李三欲进了船舱, 自己既然也说了大话,虽然心中极不情愿,但是也只好硬着头皮跟上秦苍羽,而后低声对秦苍羽说道:“秦大哥,难不成真要吃这虫子和蛤蟆不成?”
秦苍羽点点头,说道:“没事,既然他李三欲敢吃,那我也不怕,不过凤翎,如果你不愿意,也就不要硬撑,如果真有危险,至少你还能逃得性命。”
文凤翎摇摇头说道:“秦大哥,都到现在了,你还不清楚凤翎的心思吗?如果你有什么不测,难道凤翎还能在世上独活吗?大不了陪你一起死,和你在一起,就是在黄泉路上,也不怕了。”
秦苍羽心中也是柔情大动,用手紧紧握住文凤翎的手,就听李三欲没好气的说道:“你们两个不敢就滚蛋,老子不是看在你们帮忙的份上,好心让你们也尝尝这世间难得的宝贝,弄得好像逼你们上刑场一般,真是气死老子了。”
文凤翎被秦苍羽握住手,此刻她心中大悦,因而对李三欲的呵斥并不生气,反而一昂头说道:“秦大哥,今天就让这猪王也见识见识,我们两个到底是不是胆小如鼠。”
李三欲也不搭理他们,放下铁锅,而后在那堆草垛里翻腾了半天,抱出一个大酒坛出来,气呼呼往地上一放,打开封泥,一阵浓郁的酒香飘出。
秦苍羽用鼻子一闻,不禁喜道:“这香气好像是辽东的高粱烧啊,只是比高粱烧还要浓郁香醇啊。”
李三欲说道:“你鼻子倒是不赖,这的确是上等的高粱烧原浆烈酒,这虹洞蛙生性阴寒,要吃这虹洞蛙,这原浆高粱烧必不可少。”
秦苍羽好久未曾喝过高粱烧,被这酒香勾的肚中馋虫大动,忍不住就想喝上一口,哪知道李三欲用手一拦,说道:“急什么,这高粱烧不是用来喝的,而是用来做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