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乘风虽然苏醒过来,但神志还是迷迷糊糊,茫然见一个老者站在面前,好像有些面熟,不由得问道:“你是何人?我这是在哪里?”
那老者并未回答,而是反问道:“我是谁无关紧要,反而你究竟是何人?姓字名谁?哪里人士?”
蒋乘风这会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听那老者突然发问,本能地答道:“我姓蒋名乘风,本是姑苏人士,如今早已无家可归,不过我记得方才我好像应该是在王宫之中,这里又是哪里?”
那老者不听还好,一听蒋乘风三字,脸色一变,同时说道:“你果真是那一十三年前从渤海出海,从此杳无音信的蒋乘风?”
蒋乘风头脑昏沉,点点头说道:“不错,我就是蒋乘风,你们究竟是何人?带我来的究竟是什么所在?不行,我要速速离去,还要去见我那明珠。”说着就想站起身来,结果他浑身无力,半天也没起来。
那老者一动不动,又再次仔仔细细端详了蒋乘风半天,这才说道:“你现在尚未完全恢复,不过不用担心,也就几个时辰,自然复原,我们并无歹意,你安心在这里休息,养好精神,或许明日你就有可能见到你日思夜想的明珠。”那老者说罢,吩咐两个儿子守着蒋乘风,不可让他自行离开,而后转身出了石道,急匆匆直奔凤梧宫而去。
第二天,渤海王文仲山和王后李明姬一起用完了早膳,文仲山照例要去上朝,李明姬亲手给文仲山带好冕冠,扎好玉带。文仲山见李明姬愁容满面,心中怜惜,伸出手将李明姬抱在怀中,柔声说道:“爱妃,鸾栖城也并不遥远,柳将军也会悉心照料,每年还有假日,风儿也能回来,三年时间,一晃而过,你就莫要如此难过了。”
李明姬靠在丈夫怀中,轻叹一声,说道:“风儿从小到大,都没离开过我们,说是成人了,满打满算也不过一十二岁,正是调皮惹祸的年龄,母子连心,让我这当娘的怎么能说放就放得下呢?”
文仲山微微一笑,在李明姬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同时将嘴贴在李明姬耳边轻声说道:“你呀,总以为风儿还是个孩子,都说儿大不由娘,说不定风儿早被你管的厌烦了,这出去正不知道如何惬意快活呢?你这不是瞎担心吗?你也别多惦念了,正好风儿不在,没人打扰,这些时日,我们也能尽享一下夫妻之乐。”
李明姬脸上微微一红,白了文仲山一眼,啐道:“如今风儿都这么大了,等他鸾栖城回来,都可以大婚了,大王怎么反而倒回去了,这般年纪了,又是一国君主,怎么还讲这样无礼的疯话?”
文仲山哈哈大笑,说道:“无妨,无妨,在外面,孤是一国之君,但在爱妃面前,孤永远是当年初见爱妃时的那个文仲山,再说了,这夫妻之礼明明乃是周公大礼,何曾变成无礼的呢?”说着就想朝李明姬双唇上吻去。
李明姬侧脸一躲,嘴里说道:“好了,大王别闹了,时候不早了,文武都该等的急了。”
文仲山一看时候的确不早,说道:“那爱妃好好休息,莫再自寻烦恼,孤先走了,今日乃是武科举之日,朝后孤要赶往校场,晚间才能回宫,不用等孤用午膳了。”说罢起身,门口几个太监接上,前往前殿上朝去了。
等文仲山走后,李明姬就觉得身体无力,精神也极为不爽,便斜靠在凤椅之上,双目微微失神,呆呆发愣,身后站着两个宫女伺候着,李明姬就觉得文寅风这一走,这宫里立刻好像变的空荡荡的,不知为何,总是阵阵心神不宁,躺了一会儿也没觉得好转,这才对一个宫女说道:“去传本宫旨意,请柳太医过来。”
那宫女施礼称是,出门而去,不一会儿,领着一个老者,背着药箱,跟着宫女从门外进来,双膝跪倒,朝上扣头,嘴里说道:“王后在上,老臣叩拜千岁。”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昨日晚间将蒋乘风送到凤冢,又将他就醒的那个老者。
李明姬微微欠身,命宫女赐座,那宫女搬来凳子,柳太医起身谢恩落座,李明姬说道:“先生,本宫今日早起之后,总是觉得六神不安,心绪不宁,还偶有咳嗽,劳烦先生看看,本宫是否感染了风寒?”
柳太医称是,给李明姬把了把脉,又询问了饮食,说道:“王后安心,以老臣看来,王后的身子并无大碍,不过是太子刚走,王后不舍,内生忧悲,因而冲了肺气,这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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