琊王府,其中便道,“寤言不寐,思君常嚏。”亦将脸皮扔去了路旁。
这话倒实非虚言,若真相思则嚏,她如此思念他,怕是早患了伤风了!
她可想他了!甚至于想领着王五追着他往琅琊去。但到底因着千秋节脱不开身,也不敢再惹怒周王,才憋着口气,草草作罢。只这玉簪便就此引为了爱物,不时簪在发上,一解缠绵相思。
说到底,这人生百年浮生一瞬,大多人大多时都身不由己,她亦常常身不由己。遂她更多了些贪心,如今亦想做王玉溪心上的竹,一生只为他开一次花,结一次果。至于旁的人事,旁的富贵,旁的权势,在她看来,若违了心去便没的意思。
魏公子擎在她眼中便是那旁的富贵,旁的权势,与她无干,亦从不愿有所牵连。彼时方晓得魏公子擎将至周为周王贺岁,她便有意避开,遂今日才来了这广韵宫,其意,也有婉拒这门或有的婚事的意图,又周王向来待她不错,总归还是怜惜她,会顾着她几分的。
遂谢釉莲这般刺她,她倒没甚么多余的表情,不过勾唇一笑,不置可否道:“如今庶弟尚小,庶母当多顾念着他些,就不必因我挂心了。”她与公子沐笙倒不至于去难为个尚在襁褓能否成气候都不知的黄口小儿,却旁的庶公子如何作想,可还容得下这周昌,她便不知了,也不会管顾。
她这话,也算言明,最起码在她这处是不会害了那小儿的。
闻言,谢釉莲忽又露出微微的笑来,几分阴柔,几分刻意,她懒慢的别有意味地说道:“那日回府祭拜,归宫时忽听一郎君当街放歌。我听他唱,‘人情汹汹,朝不谋夕。天下汹汹,人怀危惧。自古至今,惟苦无路耳!’兕子,你可知,何为惟苦无路耳?”
何为惟苦无路耳?
那绝路之苦,仿离周如水已是很远了,遂她心下戚戚,未有回话,只深深看了一眼谢釉莲。再后头,二人再无多话,待瀞翠来报前头的宫宴散了,便就告了辞去。
瀞翠来时,眼中便带着慌乱,堪堪忍着,终入了华浓宫的正门,一张俏脸瞬时便拉得老长,急得跳脚道:“女君!这可怎般了得!那魏公子擎好生不要脸!竟在宴上向君上求娶您!”
饶是早知会如此,周如水心中也是咯噔一下。须臾,才回过神来睨了眼愁眉苦脸的瀞翠,轻笑道:“看你急成这般亦能忍下,想是君父并未首肯。”
见她不急不恼,瀞翠更是急得上火,苦着脸道:“君上虽未首肯亦未推拒,却那魏公子擎似是打定了主意,实是不依不饶的模样!宴上,若不是七殿下从中作梗,揪着双头蛇毒问那魏公子擎是否真真治愈?可有余下隐疾?堵得他面上难堪。二殿下又猛灌得他醉在宴上,真不知会是何结果!”
“七兄刁难了他?二兄灌他醉酒?”周如水嫣然一笑,点漆般的眸子亮了又亮,这回更是没了愁意,复问:“你可知那魏擎歇在何处?”
“女君您这是?”
“前岁姑母不是又送了个美人宋姬入宫来么?听是因着件小事遭了君父厌弃,便被贬做了宫婢?”
“确有此事!”瀞翠点点头,她常年为周天骄打点消息,这宫中各宫的事儿未有甚是她不知的。
“早先我命左卫去探,不是道这魏公子擎风流放荡,私下常常淫于声色么?不如就此做些手脚,将那宋氏放去他身侧。如此,一个盼着再登富贵,一个忍着平日性情,或许便干柴烧烈火,从了心中所好了!”
“您这是要叫他原形毕露,知难而退?”听了这话,瀞翠终是露出了喜色。
周如水点点头,眸中闪过一丝促狭,极是清醒也极是骄横,白皙的面容在夕阳下仿如笼着一层薄暮,幽幽着道:“魏公子擎已为储君,如何风流都未有甚么大不了,只他若沾染了君父过往的姬妾,这面上就不怎的好看了。”
遂她再做些手脚,轻松便能搅黄这亲事。
毕竟,她
作者有话要说: 还等着王玉溪归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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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下班回家都很晚,然后像条死狗,抱着电脑笔速又慢,第二天还要早起,可怕……</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