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胜苦笑,“所以,千万不要轻易许下婚姻,风险太大了。”
“因人而异。”
“问题在于今天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你能分辨一个女人是看中了你的人,还是看中了你的钱?所以,我以过来人的身份劝你,婚姻有风险,进入需谨慎啊!”
“你的劝告来得太晚。”
“因为婚姻……嗯?什么意思?”许胜正要发表他的长篇大论,忽然品过味来,顿时直了眼睛。
“我已经踏进去了。”
“啊?”许胜甩了甩脑袋。
今天的酒还是有点喝得过量了,这不,听觉都出问题了!
“明天介绍你认识。”卫哲东甩下一句话,就上了司机的车,绝尘而去。
留下许胜直接在风中凌乱。
“介绍谁啊你?”他朝着空荡荡的街道大吼。
“怎么了,许哥。”金一波因为要安顿罗宋成,出来得有点晚,只赶上了许胜大失风度的大吼。
“我刚才大概听错了吧?”许胜不确定地摇了摇头,“今天喝得有点多,我先走了。”
“多吗?”金一波目送他的背影。
“也许是酒入愁肠,所以更容易醉。”跟着出来的朋友找到了答案。
金一波疑惑地点了点头:“今天晚上都有点怪,尤其是卫少,越来越不爱说话了,而且还莫名其妙地神游太虚。这可不像卫少啊!”
“今天谁都不正常!”朋友摞下一句话,潇潇洒洒地走了。
踏进家门,卫哲东才觉得不安了整整一夜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
或许向雪不能给他生死相许的惨烈爱情,但他要的,也只是耳鬓厮磨的幸福。哪怕最严寒的冬季,只要有她的浅笑,就会如同春阳温暖他的心房。唯其平淡,才能持久。唯其悠远,才能不败,始终流淌,直到永恒。
他换鞋的动作忽然迟滞了一下,永恒?为什么他会忽然冒出这个词?难道他就是贪心地想得到永恒吗?
餐厅里的灯亮着,餐桌上堆满了向雪的复习资料,有教材,有习题集,有讲义……
她握着笔,脑袋却埋在了臂弯里,只露出半只闭阖着的眼睛。
“你回来了?”卫哲东的脚步声惊动了向雪,她睁开惺忪的睡眼,很自然地问了一句,又渐渐地阖上。
半分钟后,她才重又睁开,这次是真的清醒了。
“呃……我刚刚睡着了。”她不好意思地说。
“你在等我?”卫哲东被乌云密布了一整晚的心情,忽然明朗了起来。那句还带着三分睡意的话,仿佛像是一阵清风,把乌云吹得散来,于是太阳重又普照大地,金光万丈。
“也不是特意等你,我就是怕你出门的时候没带钥匙。嗯,反正我晚上也打算复习的嘛!怎么会睡着了呢?”向雪说着说着,脸色懊恼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懊恼没有复习完就睡着了,还是懊恼变相地承认在等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