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洛夕颜拿起酒瓶将杯子倾注满,满意的望着他的喉结耸动,酒精全部下肚,她的眼睛冒出了血光,又给他倒了一杯,用淡然的声音说:“这杯是女儿孝敬您老人家的。”
胡鹏辉挂着淫笑,贪婪的将酒倒进肚内,色魔般驾起她的肩膀往卧室里拉。
她故意放松五官,堆砌成一个让人舒服、信服的笑容,用小手拉开他的手臂,将眼光瞥向窗外:“先办了正事再想好事,厨房里有多个地方漏雨,里面的东西都飘了起来,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人,你必须去修补。”
他醉醺醺的望望窗外,眼睛发出犹豫的光,含糊不清地说:“你老爹我喝多了,修补房顶怕是力不从心。”
“你只需要将厚毡子盖上便是,雨势越来越大,如果不及时修补厨房很快就会被冲垮,恐怕就得重新盖了,到时候不少钱投资。”
“乖女儿,让我去修补我就去。”
胡鹏辉眼冒淫光,在她细嫩如水的脸蛋上捏了一把,在鞋架上找了雨衣披上,晃悠悠的走出了房门。
屋外,天地融为一体,空中的水往下流,地上的水到处流,构成一片灰暗白亮的水世界。
洛夕颜已经为他准备好了长梯,架在了厨房的屋檐处,又在放置杂物的屋里,找到一条厚毡子。
胡鹏辉的意识变得迷糊,头部开始晕眩,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雨里,这个加长版的长梯明显令他畏惧,他凹起的眼眶萎缩成一团。
“乖女儿,我酒喝多了,头晕得厉害,你可要把梯子给老爹扶好了啊!”
洛夕颜在他的肩头拍了一掌,雨水下她的长睫晃动,笑中带媚,脸上挂着与她年龄不符的媚笑。
“放心吧爸,您可是家里唯一的支柱,我和晨蕊以后都还要仰仗着您呢,上去吧,勇敢一点,我一定会给你扶牢梯子。”
酒精在胡鹏辉的身体内作祟,忽上忽下的迷乱着他的意志,刹那,他的胃部翻滚,弯下腰没有吐出来,对着洛夕颜打了一个酒嗝。
“有乖女儿给我撑腰,这个梯子我上定了。”
“勇敢点爸,我在下面支持你。”
望着这条通往房顶的梯子,洛夕颜的脸上露出危险的笑容。
“千万给我扶好了。”
胡鹏辉那重量级的身体,每迈出一步都显得艰难,一步步爬上了这条通往地狱的阶梯。
洛夕颜的脚有意无意的踢打着一块砖头,眼睛紧随着他的脚步移动。
胡鹏辉终于爬到了房顶,费力的把毡子盖上了屋顶。弄好后,他手按着瓦片,小心翼翼的先迈下右腿,就在他的左腿刚落到梯子上的时候,洛夕颜的眼光忽然露出一抹怪笑,“去死吧!”
她潇洒的一推梯子,梯子脱离了她的手掌,就像灾难片中被摧毁的建筑物,颤栗了几下,在落地之前迎来了胡鹏辉的一声惨叫。
落地后的他姿势就像一只死狗,球体般的头颅以砖作枕,就像做恶梦般紧闭着核桃般的眼帘,脸上的表情怪异扭曲,地上溅起猩红色的血浆,和泥水融合在一起。
复仇者的笑容浮现在洛夕颜的脸上!那种狂喜,非笔墨难以形容!
胡鹏辉死了!
雨后,天放晴了,露出了本色的蔚蓝。在云朵优美的转身下抖落了身上多余的水,飘逸而又有些潇洒地在天际间游走。
洛夕颜姐妹徜徉在洒满阳光的大道上,目光同时转向晴空,灿烂的笑了,她们的人生也由此开始灿烂。
岁月滑翔的声音宛如鸟儿舒展羽翼的声音,宛如赤足走在沙滩上,许多的日子如潮水漫过双足,退去之后,了无印痕。
小巷在岁月中穿梭,时光在栀子花中游走,留下了宁静,和两边墙上的那些厚重的青苔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