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易愣了一下?这个时间?相爷平时下山的时候?他去?品易心里的震惊一闪而逝?
戏珠委屈的看着娘娘,她也可以打的过相爷的,好像……不太可能。
端木徳淑路过戏珠身旁,安抚的拍拍她的肩,走了出去。
品易急忙跟上。
郁郁葱葱的山林小路绵延向前,送走了春天,却更得初夏的偏爱,芳草连天,遮天蔽日般隔绝初显魅力的阳光,让人陡然想起,春天来时柳絮来时在山门外四三飘飞的场景,如今它们以有所收获,葳蕤高深。
端木徳淑慢慢的走着,昨日的徘徊就像过眼云烟,带着此刻不真实的所有踩在坚实的土地上,沉稳也飘忽。
端木徳淑两指随意的捏着手里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转着,偶然看到自己喜欢的山景便会停下来看看天,一看便是好长时间,似乎并不着急能不能碰到要碰到的人:“品易……”
“奴才在……”品易声音压低,不敢叨扰了娘娘赏景的心情。
端木徳淑转着绢扇,扇尾的流苏散发着金丝玉缕的微光,与倒映下的斑驳互相交映:“你……以前跟在你师父身边,觉得徐家是怎样的人家?”
品易想了想,漆黑的眼镜在娘娘把玩折扇手部停了一下,又静静移开:“回娘娘,奴才不敢妄言……”
端木徳淑闻言莞尔一笑,犹如少女依着窗,踏着明月的光影吸精筏髓,悄然承露……
品易顿时心神微敛,垂下视线。
端木徳淑百无聊赖的翻转着手里的团扇,自有所感的叹口气:“本宫问你做什么……”还真以为会有一个答案,端木徳淑重新抬步。
两人安静的走着。
品易安静的跟在主子身后不敢说话。
端木徳淑停在走到昨天出事的路口,忽闪着故作无知的眼睛看眼品易。
品易腰背立即又弯了几度,唯恐被叫到问话回答不好。
端木徳淑收回目光,歪着头,觉得自己是不是不该来,来了,岂不是落了下乘,端木徳淑仰起头,目光冷厉,下一刻又慢慢的恢复温和,到底还是相信他的,就问一问吧,毕竟也是自己研究过两年的男子,虽然时过境迁,人都会变,但徐家终究是不一样的,这可是一位怎么撩都撩不动的一块木头,她走怀疑徐夫人平日怎么样跟这样一位刻板到极致的人相处。
品易见状,立即在一旁的石头上垫了丝绢。
端木徳淑坐在,转着手里的扇柄,笑意盈盈:“本宫手里的扇子好看吗?”
“回娘娘,好看。”
“这是很早以前冠子坊的作品,最近明珠又做来讨人欢心了,雪晴池馆如画,玉楼金缕,一片笙箫,琉璃光射,不是暗沉生……”
品易知道,冠子坊是娘娘的嫁妆产业之一,要把丝缕制作到精良如金玉的地步方可问世。
他细看过娘娘所有的嫁妆,明面上符合郡王妃的定制,私下里端木夫人还给了娘娘不少,冠子坊虽然不是娘娘产业中最赚钱的一家,但却是京中精致作坊之一,在京中贵族女子丝织品中占有很高的地步,现在亦然。
但是这首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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