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天蒙蒙亮起。
徐知乎合衣在灯下等了一晚上,烛光燃尽,天边浮现出一丝光亮,他依旧保持着辞诡离开的姿势,就这样在榻上坐了一晚上,她……没有回来……
徐知乎眼色有些发青,也没了什么火气,虽然不太明白她哪里来的那么大脾气,可他这婚后日子过得……
徐知乎一点不想回忆,虽然恼她的行为,可也要人在眼前让他恼啊!如今人都不在,他……他……莫不是他方式方法错了?
而且他昨晚也太冲动了些,平日里他管教下人没什么,昨晚那么大的动静,想必这府中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她会不会心里害怕所以没有回来……
徐知乎又有些埋怨自己冲动。
辞诡推开门进来,惊讶的看了少主一眼,少主没睡?
徐知乎没给辞诡好脸色,他行为有失,他不知道劝诫吗,到底不如诫谄激灵!
辞诡察觉少爷态度,不明所以?但想想昨晚青竹院的事,少夫人都离家出走了,他家少主能有什么好心情,就是不知少爷做了什么!新婚三天就将少夫人气走了!
……
大清早,徐千洌穿好朝服,从后院出来。
徐知乎也正好梳妆整齐,一身玄色朝服,与往日无二的神色,谦谦君子,清冷公正的气质,玉树临风,再过两年都要比自己这个父亲高了,徐千洌见徐子智没有受昨晚事情的影响,不禁满意三分。
儿女情长、后宅之事都是小事,这一方天地让她们争气,好男儿志在四方!徐千洌难得欣慰的点点头,小小年纪不沉迷于女色,好:“不错。”
徐知乎神色如常,不怒不喜,对父亲这两个字不给任何反应。
徐千洌却像打开了话匣子,边走边道:“你母亲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偏偏给你定了这么一门婚事。”新婚前三天就闹的家宅不宁,自视甚高,到底是容貌好被娇惯了性了,以为可以为所欲为了,却不知外在只是上天的恩赐,不是作恶的手段,更不应该自以为是!
徐千洌觉得徐子智做的很好,若是因为女子容色就没了骨气,怎能经受得住官场诱惑:“今天你要去迎七殿下,我看这几天你就住在衙内,熟悉下这位七皇子的处事作风,以后江山还是要在你们手里的。”顺便压压那女子的性子!像什么话!
徐知乎平静恭手:“孩儿只是宫中当差,都是最好分内的事,七皇子如何都是孩儿未来效忠到的主子,效忠主子最根本的当是为君解忧,保雁国国泰民安,其他的孩儿不会多想。”
徐千洌点点头,说的好,不愧是他的儿子,不媚上:“那你这两天在衙内看看往日的卷宗,我观皇上的意思要将你调到提刑司,处理这两天积压的案件,趁这段时间你熟悉一下也好。”
徐知乎依旧面无表情:“父皇,孩儿还在假期,今日不过是七皇子回宫,特意领命去接。”
徐千洌看着徐子智一本正经的样子,一时间拿不准徐子智这句话的意思,应该……是没有什么意思吧,毕竟都把新婚妻子气走了,能有什么意思。
想来只是想趁此机会休息一二,可现在朝中正是用人之际,怎可总想避世:“你不要意思成功了一两件事,就以为万事都在你的掌控,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徐知乎没觉得什么事情都在他的掌控,至少昨晚他就没想到小仙会离开,父亲还是别讽刺人为好。
徐千洌看着他此刻看不出情绪的样子就有气:“总之,你自己想好!不要自视甚高!”
他真没有,毕竟也没有人给他这样的机会:“孩儿谨记。”
……
徐府后院内,微薄的阳光照在窗台的花草上,在初冬季节,徐府的花草依旧长势喜人、品种繁多。
李岁烛用了早饭,命人点了火龙,方有功夫叫来了青竹院伺候的人,问问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