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的眸子,不必经营,自流光溢彩、含情诉诉,荡漾着令人迷醉的初绽神韵。
徐子智顿时有些恍惚,不知身在何处,不自觉的缓缓闭上眼,下一刻又凌厉的张开,犹如戾鹰俯冲而下袭向他的猎物!
乌黑怕盘与脑后,随着她接下裘衣,衣纱飘舞成一副美妙绝伦的画,额前耳鬓用一片白色和粉色相间的嵌花垂珠发链,偶尔有那么一两颗不听话的珠子垂了下来,更添了一份亦真亦幻的美。
“不冷吗?”徐知乎轻挑大胆的挑起她耳畔一缕珍珠发链。
端木徳淑拿起手炉,不解的看他一眼,随即别他眼中玩世不恭的邪性震的一愣!下意识的又看了一眼,他依旧那样漫不经心的拘着她耳侧的珍珠,状似闲散的拨弄,眼底荡漾着动人心魄的暗光。
端木徳淑吓的有些腿软,还好她是坐着,总觉下一刻这个人就能冲过来,将她冲击的土崩瓦解轻易碾碎!
端木徳淑小心翼翼的抬手,从他手中抽回自己额边的珠链,怯生生的攥着小心翼翼的往边上蹭了一下,不敢再动!这怎么会是子智哥哥……子智哥哥是那种碰一下都不允许……不允许……
端木徳淑乖乖的缩着,不说,尽量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徐子智看着她,目光柔软的落在她身上,她是最动人的旋律,最美的羌笛能揍出独一无二的曲调,那些曲目足以震慑人的心神,净化心灵。
她若是再长两年又是怎样的光景,放眼雁国,舍又能像她一样什么也不用做就足以乱了他的心神。
徐知乎未动,端木德淑也未动,她不敢动啊!
就这样,两个脚挨着脚坐着,一个侵略张扬,一个想退货。
端木徳淑觉得他看起来好可怕,也不是样子吓人,就是觉得他眼里藐视众生一般的漫不经心让人害怕,好像捏死自己也不过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紧绷的情绪临界冰点时,端木徳淑破罐子破摔的舒口气,身体僵硬的顺势靠在他身上!快累死她了。
徐知乎自然而然的伸出手揽上她的肩,手指轻挑的撵开她腋下宽松的带子,宽大的空间让他毫无阻力的探了进去。
端木徳淑发出一声闷哼,更加软绵无力的靠在他身上……
马车停下。
徐知乎一把抱起她,散步两步直冲后院,房门落锁,床帏落下……
辞诡急匆匆的跑过来,一开始被端木大姑姑拦在门外。
端木大姑姑见他是传徐老爷的话,急忙让开路,让他去敲门。
辞诡又不傻,看这样子里面准没好事!呸!他们少爷和少夫人那是人之常理阴阳调和。
辞诡又退回来看向当值的端木大姑姑,谄媚道:“姑姑,您帮我去叫呗,你看我一个外男也不好去瞧少夫人的门不是。”
端木大姑姑不是不帮他,她们这些下人不就是做这些的,但怎么说呢……总之辞诡自己敲吧,在外面回话也是一样的。
明珠卷着腰上的荷包走来。
辞诡立即找到了目标,立即欺过去让她帮忙。
明珠看着她抿嘴一笑:“少爷和少夫人刚回来累了已经睡下,小哥哥若是大事,也请哥哥心疼心疼我舟车劳顿,烦请小哥哥,自己去请好不好。”
辞诡搓搓手上的鸡皮疙瘩,硬着头皮上前拍门!
不一会门边传来一声巨响,继而是砚台落地的声音:“滚!”
辞诡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但依旧业务工地纯熟,该传到的话绝对会传到。
辞诡恭敬的开口:“少爷,老爷有请。”
这次房门没有再动,但也没有开启的一起,辞诡在外面吹了一个时辰的冷风,才确定少爷真没有要出来的意思后,叹口气,离开了。
……
后宅主院内。
徐千洌拿了戒鞭,气冲冲要亲自把那个肆意妄为的不孝子拎过来!私自扔下七皇子,目无王法了吗!被人怎么想他徐家!怎么看他们徐府祠堂‘匡扶清明、忠君报国’八个大字!
他是唯恐徐家这一代的名声败不在他手上是不是!“咳咳!咳咳——”
李岁烛见状,心中微疼,放下茶杯缓缓起身,走过去半揽住他的身子,另一只手拿过他的家法。
徐千洌倔强的不放!他今日是气狠了!就算七殿下甩了他们脸面又如何,他立即就要甩回去!他以为他是谁!他是谁!
李岁烛加了五分力道将家法夺过来,交到阿土手里,扶着气狠了的夫君坐下:“你看你,平白把自己气成这样,你不心疼也不想想我和知慢。”
徐千洌气的头晕:“你要是知道他做了什么!你也得气死!”他都没脸说!
李岁烛慢悠悠的为他顺着气,并不着急:“那可难说,不是你夫人我自吹,轻易没有什么事能气死我!”就算徐子智重活一世都气不死她,她先当她死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气我!”
李岁烛看着他倔强无助的样子,急忙安抚:“是我不好,我不好,不该跟你开玩笑,他可是又闯祸了?”杀了七皇子?没听说啊?设计埋伏七皇子?也没听说啊?若是宗之毅似了,总该有点动静吧?
“他——她——这个混小子让他去迎——”徐千洌将他从钱府尹那里听来的话咬牙切齿的说了一遍。
至于小徐大人顺势去了端木府的事钱府尹也没说,直觉他认为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