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喜欢……”徐知乎开口,看着她。
“……”端木徳淑垂着头,不说话,鬼才喜欢!
徐知乎看着落在自己腿上的长发,萦绕在鼻间的甜香,她此刻倔强又想不出自己哪里对的样子莫名的勾动着他的情谊:“我们换一个?”
“你都取了一次了,再换也不是你心中所想的,已经没了最初的意义!”端木徳淑转过头,长发扫过他的腿间。
徐知乎眼睛闭了一瞬又睁开,对于她,他也不该总是急切的,若是那样,他与父亲担心的有什么区别,他不至于管不住自己:“你的字自然是我衡量再三取来的,将来也是要落族谱的,我怎么不可能重之又重。”
“可——”端木徳淑转过头,一双冰魄寒光的眼睛哀怨的看着他,楚楚可怜又可任人揉捏:“人家别人的都不叫的如此难听,都是……都是很婉约的……”总之就是夫君对娘子的宠爱!
哪里向他一样,惦记着让她贤良淑德,这个字,好像她做的不够爱好一样!她要是还做的不够好,早回娘家了!上次公爹那样说她的时候就走了!今晚不如意的时候更要生气回娘家!
即便是自己大哥二哥、爹爹都不曾这样冷过她,她哪里还不够好,取什么贤良淑德的字!她已经够贤良淑德了!
“你想要婉约的……”徐知乎看着她仰头时漏出的锁骨曲线,平日哼哼唧唧时,她能折出更优美的弧度,冰魄寒霜的眼眸中渐渐化开的情谊,犹如汹涌的狂潮,更让人动容。
“都说不是字了!我刚才生气了你为什么不哄我!”
话题又绕了回来,徐知乎示意手上的‘诚意’,他抽出时间来哄她,还不够诚意。
端木徳淑看着他理所当然的‘真诚’,越发觉得心里不痛快,这是她主动换来的,跟他有什么关系,别想骗她:“我要回娘家!”
徐知乎平复好刚刚的冲动,耐心的开口:“要过节了,哪里有腊月回娘家的,不要让岳母担心,你有什么不高兴的跟我说,我向你道歉,字的事是我不好,刚刚没有去哄你也是我不好,可我真有事,你也看到了,我没有骗你。”徐知乎示意她看桌上的事物,这些天相处下来,徐知乎自然知道怎么拿捏她,她心软,好哄。
“……”
“不生气了……”
端木徳淑心里更烦,烦自己可能到头来还是不占理的一方,可是她心里明明没有痛快,她要的也不是……总之不太顺心,可也想不出自己哪里对。
于是端木徳淑倔强的开口:“我要回家。”
“这里就是你家……”
“我要回家!”
徐知乎见状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开口:“徳淑,你已经长大了,回家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只会让担心你的人着急,这段日子,娘也在愁大哥的婚事吧,你父亲正三品之列,最近频频入宫为七皇子拟定太子妃一事与多方势力周全,他们每个人都关心你,希望你开心顺意,我也一样,所以,有不高兴的跟我说好吗?”
“我跟你说!我就高兴了吗!”眼泪不自觉的顺着眼眶滑落!
徐知乎顿时心中烦乱,见到她哭,心里便忍不住焦躁:“你说,怎么就高兴了。”
“说你错了!”
“我错了!”
“不是!你要说姑奶奶我错了!”
徐知乎看着她的眼睛,她眼里的眼泪来的快去的也快,这么一会功夫,水漾漾的眼睛里因为刚刚那一句话添了一抹得笑意,他忽上忽下的心,因为她哭哭笑笑,忽高忽低。
再次落地后,徐知乎有丝不悦,对她来说不值钱的情绪,肆意挥洒的眼泪却想让他生就生,想让他死就死:“徳淑,你不是一个孩子了。”
端木徳淑闻言顿时觉得没劲,眼里的光彩一点点的淡去,觉得自己完全是浪费时间,跟这么一个人浪费时间!
哎,怎么说话呢,子智哥哥很好的,就是不怎么热情,可他不热情怎么了,他又不是不懂变通。
现在自己在家里她都是让自己抱抱他摸摸他的,每次在床上也……
可端木徳淑还是觉得没劲,是自己的问题,她需要改一改,跟子智哥哥无关,子智哥哥已经很好了,还因为她与公爹对峙,给自己准备好多好东西,只是不太爱说出来,还喜欢训人而已。
端木徳淑伸出手一点点解衣带连在椅子的部分。
徐知乎看着她瞬间熄下去的光,更烦了,他的这些自尊心抱在一起做什么,何况不过是一句姑奶奶,叫了,别人还能听了去,她就真是他姑奶奶了吗!
端木徳淑身体挨在他身上,怎么解也解不开,刚才只顾着生气,想绑死了,而且他晚间的腰带是一圈一圈的,足够长,害她弄不开了。
端木徳淑压在他身上,使劲抽哪根带子。
徐知乎感受着手背上的温暖,在妥协也没什么,和就算喜欢,也不能别人牵着鼻子走之间具裂摇摆!
端木徳淑没一会便撑的腰疼,手腕因为角度问题被椅子膈的有些疼,气哼哼的跪定,甩着手腕,刚打算俯下身继续努力,便见徐知乎扭着头,脖子上青筋都出来了。
端木徳淑吓了一跳,急忙去看他:“绑疼你了——子智哥哥,子智哥……”
“下去,椅子后面解。”徐知乎一字一句的开口,掷地有声。
端木徳淑闻言慌张的跳下来,走了没两步想想不对,回头,见他垂着头,虽然不明显,但好像……
端木徳淑停下来,看着他。
徐知乎不看她,也不说话,等着刚刚升起来的可耻想法消沉下去,她若是这样绑着到底是受不住的。
端木徳淑也不是傻的,成婚两个多月,徐知乎某些时候什么反应她还是知道的。
端木徳淑‘焦急’的蹲下来,柔软的手放在他腿上,领口微低,正好在他眼睛正上方,看着他:“你怎么了?很难受吗?我让戏珠拿剪刀来。”说着手故意慌乱的一动。
徐知乎忍着一声不吭,看向她的目光深沉、宁静,但仍然撑着他的坚持:“去,解开。”
端木徳淑茫然的睁着大眼睛看着他:“可你……”她手刚刚碰到了……
“没事。”徐知乎目光越来越黑:“一会就没事了,不要惊动戏珠,去解开,乖。”他这个样子,她看看就可以了。
端木徳淑对他哄人的语气从来没有好感,虽然看似让她听话,但那高高在上的语气,仿佛他说了,她必定是照做一般。
端木徳淑这个人偏偏算不上听话,看着徐知乎,非常体贴的开口:“解肯定没有那么快解开,我帮帮你吧……”
“端木徳淑——”徐知乎咬牙切齿!目光几乎喷出火来!到后面急躁的挣扎,椅子蹭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端木徳淑狼狈不已,他什么时候挣开的绳子她一点没有察觉,只觉得自己像被人撕碎了!挣扎中砚台砸在他头上,他也没有清醒。
她手臂以诡异的姿势弯曲着,剧烈挣扎中,她缩卷在桌子下面,还被粗暴的拖了出来……
她只是想逗逗他的,她……
端木徳淑第二天中午醒来,发着烧,挣扎的从床上起来,脸色惨白。
戏珠小心的上前:“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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