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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洛白握着溪草的双肩,耐着心和她讲道理。
“你能去干什么?从陆铮的枪口下救下陆正乾?诚然这也是一个拉拢他的机会,可是以陆正乾的阅历,你不担心反而会惹火烧身?”
溪草正欲反驳,谢洛白忽地把溪草抱上了副驾驶座。
溪草完全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见他重新绕回座上,突然从怀中掏出一副手铐,在溪草几乎没有防备的当口把她的左手铐住,而手铐的另一头,却被他当机立断地拷在了自己的右手上。
在溪草瞠目结舌中,钥匙被谢洛白在黑暗中胡乱一扔,
“很抱歉,溪草,我输不起,只是为了三姨父的一个心愿的话,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容许你去冒险!”’
溪草目瞪口呆,她试着去挣脱谢洛白的手铐,捣鼓了几次自是无疾而终。
“你疯了!谢洛白!”
“我是疯了!”
谢洛白盯着溪草喷涌怒火的双眸,俯身压了下去,把溪草困在方寸之间,双唇重重碾压。
少顷,二人分开,彼此双唇间一丝银丝缓缓扯断。
望着那个愈发红得滴润的双唇,谢洛白目光晦涩不明。
“为你发疯!”
第二天清晨,当二人如此形容出现在谢府时,谢家上下表情都有些难以言喻。
亲眼目睹谢洛白杀人,傅钧言昨夜一晚上失眠,加之被假扮为唐双双的辛红鹤似马仔一般使唤了一晚上,更是满心郁闷。
甫一认出谢洛白的汽车喇叭声,他便第一个冲到一楼客厅,帮二人开门。
见两人都从副驾驶座上别别扭扭地出来,傅钧言起初还奇怪,再看到两人手腕上相连的手铐,登时捧腹大笑。
“谢二,你搞什么名堂,你怎么和云卿……你们昨晚上……”
兴许是他笑得太过夸张,不过一会,就惊动了谢夫人,以及在二楼客卧的谢信周。等谢夫人下来的时候,一身旧式衫袍的红绣也垂着脸跟了下来。
见到二人此般形容,谢夫人又惊又疑,当场就拉住溪草的手。
“洛白你干什么,好端端的怎么又欺负云卿?手铐的钥匙呢?还不快解开!”
谢信周则咳嗽一声。
“要玩乐也要注意分寸!”
感受到束束视线投在自己身上,溪草简直无地自容!
昨晚谢洛白这厮先是强行扣了她,而后把车子开到海边,美其名曰要和她一起看日出。
溪草本是咬着牙齿摆出臭脸,各种冷嘲热讽妄图激怒谢洛白,让其赶紧回城解开手铐。不想无论她如何言语,谢洛白都不为所动,最后索性闭起了双眼,任由她自说自话。
溪草最后也顿觉无趣,渐渐地困意袭来,竟蜷缩在驾驶座上睡着了。等清晨被谢洛白推醒,才发现自己竟枕在他的膝盖上,盖着他的军装睡了一夜。
而某人的手则因为手铐的牵引,很自然地和握住了她的手。
溪草被谢洛白扶正身子时候,还有些睡眼朦胧,可下一秒看到车窗前,海岸线上万丈金光浮起时,瞬时心神巨震。
真美啊,美得用世间言语都无法形容。
谢洛白也心潮澎湃,执着溪草的手在上面落下一吻。
“溪草,我们今后还会有更多的此时此刻,嫁给我吧。”
那一刻,溪草说不悸动,那是不可能的。
那双注视自己的眼近乎虔诚,仿佛带着魔力。
她在对方瞳孔中看到了小小的自己,几乎都要受到蛊惑,说出一个“好”字;可下一秒,看到两人手腕上的手铐,一下子回过神来。
“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
谢洛白也不勉强她。左右把人带出去,也是避免这丫头做出什么傻事,反正目的达到,其余的,谢洛白有的是时间和信心,徐徐图之。
于是乎,打着去取手铐的招牌,就出现了前面那一幕。
看溪草被众人看得不自在,谢洛白牵着她径自上了二楼。见他开了卧室的房门,溪草本能抗拒,可听对方哼笑一声“你不想和二爷分开了”,溪草只得跟了进去。
在相邻的套间书房中,谢洛白取出怀中的钥匙,打开了角落的保险柜。
谢洛白从中取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翡翠质地的印章。
“这就是上次我让你拿给舅舅的帅印。”
他指了指其他东西。
“其余的是我在银行的存款和各处的产业明细,溪草,它们都是你的。”
看他还要翻找解说,溪草冷声打断。
“二爷还是快点把手铐打开吧。”
谢洛白微笑。
“好吧,听说女人都喜欢自己独自看,等以后你心情好慢慢清点。”他把钥匙递给溪草,见她不要,他指尖一勾,干脆拉出她脖颈上的红绳,打算把钥匙系在上面。
发现溪草依旧贴身佩戴他送的玉佛,面上的笑意掩都掩不住。在溪草的抗拒中,谢洛白强行把钥匙系在了上面。而后从怀中取出另一把钥匙,腾地一声,打开了手铐。
溪草眼睛都看直了。
转瞬明白过来,更是大怒!
原来这厮使的是障眼法!
溪草扯下脖子上的玉佛和钥匙,放在桌子上转身就走,不料却在楼梯口遇到了匆忙上来的何副官。
发现他神色凝重,溪草隐隐意识到什么,急问。
“何副官,陆家如何了?”
何副官下意识望了一眼后面的谢洛白,得到他的指示,逐扣靴站定,道。
“陆铮昨夜去刺杀陆正乾,被叶显识破,带人反击。陆铮不敌,逃出去的路上遇到了赵寅成,被赵寅成当场枪杀。”
溪草一愣。
“赵寅成?”
“是,他在陆铮身上连开了十几枪!可令人奇怪的是,就在警备厅人马把赵寅成擒住时,他命人传话给陆正乾,表示要见陆太爷一面。两人不知说了什么,陆正乾从警备厅牢狱中出来后,当场保释了赵寅成,表示这乃是华兴社清理门户,今后也绝对不会起诉赵寅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