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改变?
“以后,再发生类似纠纷的例子,统统按这样公事公办,谁也不吃亏。”她下了决断,施施然走向秦立生和杨师爷,不需要多说,衙差们军士们就维持好了秩序,逐一登记姓氏名谁家住何处受伤程度,两个大夫背药箱赶到,也迅速分到两边,一边诊治包扎一边汇报花费几何。
马师傅带着衙差登记被毁坏物件……
剩下两个闲人,在大老黑一左一右站定,一个放左手一个放右手,全给大老黑顺毛儿。
这待遇真没的说,黑马得意洋洋甩尾巴打响鼻儿,还要小幅度的刨两下蹄子……
“怎么……这会儿赶到了?”面色潮红的女人问。
“秦伯传信说十八公主来了……”,戴面具的酷男答。
然后,两个人就都沉默了。
周围很喧哗,他们很安静,有很多话想说,似乎,又都不必说。
反正,秦立生将军,是很适应这种安静的,他站的挺拔,薄唇绷得很紧,那意思,就算站到地老天荒,安静到海枯石烂都没关系。
可是林大小姐心里有很多问题,比如,你听说十八公主来了,是担心自己未婚妻的安全呢,还是挂念着见公主一面?
比如,咱们这婚约还算不算?你打算什么时候还本小姐的自由?
比如,上次的婚约订的突然,其实本小姐就只是为朋友两肋插刀义薄云天,没心思真要赖着你嫁给你……
可是好像……这种时候说这些,很煞风景。
林大小姐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干涩的吐出一句旁白:“我……加工了很多毛线手套,边关严寒……可以……”。
必须承认,秦立生的气场有些大,一向混不吝的林大小姐今日总觉得四下里都空气闷堵,以至于心跳急促要喘不过气来。
原先,可没有这样的感受。
秦立生转脸,隔着大老黑的鬃毛,银制面罩闪过流光。
他说:“边关都是大老爷儿们,没那么讲究,戴手套……耽误事儿,连个刀把儿都薅不出来。”
傻汉子,跟女人说话连个弯儿都不会拐。
不过,这样直通通的说话方法,倒是又把林大小姐身上的混不吝气质给召唤出来了。
什么心跳急促面红耳赤啊,全顾不上了,林大小姐必须为自己的心血辩白。
“你知道什么啊?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走,我带你去看看分指手套是怎么回事儿!”
大老黑高兴了,伸马脑袋蹭了林葱儿几蹭,那意思很明确,好久不见,你骑着哥儿们得了,咱不载戴面罩那小子……
“谄媚!”戴面罩的小子丢下两个字评语,然后问林葱儿:“会骑吗?”
牛气冲天的林大小姐,难道可以说自己“不会”?
自己养过的马,倒是不担心半路上被摔下来,可是,骑乘的经验真心尚且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