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香草大喜,又狠狠磕了几个响头,才挂着泪痕告辞了。
结果,大过年的,杨茉莉就此跟亲娘闹了一场,还在餐桌上呢,当娘的一听就火冒三丈,指着闺女骂糊涂不长脑子被人哄骗把骨头卖了还帮人数钱,杨大小姐哪儿听过这种指责,哪儿受过这样的贬低?自然,摔了碗筷夺门而出,真是好久好久没玩儿离家出走了呢!
她也没多少地方可去,铺子全关着门呢,客栈也不开门,不到天黑街上就看不到人影了。
投奔杨素素?那肯定被杨师爷转脸儿就送回家里;投奔李丹丹?她家讲规矩的人更多,光那个华婆子眼前一站,就能把《女戒》掰开了揉碎了讲一宿儿……
无奈何只能命令阿安驾马车往林洼村走,顶着漫天飘舞的雪花赶到目的地,天儿都黑透了,结果林大小姐留在县城没回来。
幸好还有香兰在,把杨茉莉安置在二楼客房,看见旧主子新姐妹嘴唇都冻得发白了,又一脸的懊丧,还当是发生了什么惨重的事件。
可惜这原因不好跟香兰说,当初香兰香草更是情同姐妹来着,跟杨茉莉这个旧主子一起长大……
杨大小姐裹着被子打哆嗦,啥都不说,又让香兰贴身侍候了一回,晚饭都是端进房里吃的。
楼下的问阿安出了什么事儿,大过年的冒雪跑来乡下,阿安一头雾水,大小姐下令驾车,他必须不打哽儿的应着不是?
只能等林葱儿回来再细细盘问了。
林葱儿不知道这些杂事儿,正被奶娘引领着巡视这段时间老将军府的改变呢,还参观了一番库房,对残存的家底儿有了些了解。
“大将军夫人那边,过年也不肯让少爷到这边来上香,说是在家里摆牌位了。”奶娘颇有些无奈的样子,本来呢,过年期间两边应该有来往,秦伯他俩还专门送了年礼过去。
“没收吗?”林大小姐也觉得不顺耳朵,那位寡居的秦家大嫂,做事儿有点绝,忒不讲情面了。
“收倒是收了,”奶娘叹气,“哎,就是看门的婆子说话不好听,主子不跟见面也就算了,那婆子说什么秦家晦气,过了年就要带少爷回京城,有外祖家庇佑,用不着小将军挂记。”
秦立生这命确实够孤寡的,唯一剩下的血脉相连的侄儿,跟他也不亲近,等回到京城受外祖家的庇佑长大,那更是恐怕连亲戚走动都没有了。
奶娘说得痛快,嘴上一时之间没了把门儿的:“依老奴看,大夫人就是想躲开小将军办婚事,她当大嫂的要是留在寿安县城,始终不露脸儿不跟您见面忒不合适,才想着躲去京城享肃静的。”
林大小姐自知那桩婚事还是未知数,或者说其实就是个虚无,糊弄人的,当然不怎么在意大夫人的态度,事实上当初在寿安县城那么大声势的定亲,那位大夫人也权当不知道,根本没跟林葱儿有过任何交集。
这般想来,林大小姐还真为秦立生觉得抱不平,毕竟那小子对侄子是真心一片的,初见时就是去学堂接侄子下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