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脸若银盘,笑起来很喜庆,封寒问,“郭老师,有什么喜事吗?”
“你让我弄得那个,差不多了!”郭老师拉过封寒,小声道。
“什么啊,地理图?”封寒一惊。
郭老师点点。
封寒不信,那可是能和报菜名相媲美的两大贯口之一啊,那都是前人经过多少年总结下来的,是很多人,很多时间,很多智慧的结晶,而郭老师这才忙活了一个多月而已啊。
郭老师道,“国内的我已经写得差不多了,下一步就写国外的,最近正查资料呢,中午有空吗,我给你说说,你给我评评。”
哦,原来是完成一半了,不过也相当厉害啊。
“中午没空,要陪我媳妇儿去陵园给她爸献花,要不大课间吧。”封寒提议。
郭老师曰:可。
进了教室,鹿幼溪已经开始发放喜糖了,封寒都忘了给同学们承诺的喜糖了,难为鹿幼溪还记得,怪不得刚刚觉得她的书包沉甸甸呢。
封寒一进来,同学们就起哄,尤其是云大川,叫嚣的最厉害,“刚才见幼溪一个人进来,我还以为你们离婚了呢,把我高兴的啊,结果,她马上又掏出了喜糖,我更高兴了。”
那边云大川的同桌问,“为什么啊?”
云大川道,“因为这是鹿幼溪同学第一次送东西给我啊!”
鹿幼溪翻了个白眼,封寒马上跟进一个同款,从今以后,他们要适应妇(夫)唱夫(妇)随。
大课间的时候,封寒找上郭老师,两人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开始说贯口。
郭老师不愧是津门子弟,嘴皮子那叫一个溜,念出来的念白极富韵律和喜感。
封寒忍不住都要叫好了,待他一口气念下来,封寒感慨道,“郭老师,你当老师真是屈才了!”
“不当老师我能干什么啊,”郭老师喘了口气笑笑,“这点嘴皮子的能耐又不能当饭吃。”
郭老师说的在理,相声是一门综合性学问,仅仅贯口是完全无法体现相声的魅力的,而以封寒的学问见识,连贯口都无法全部复原,更别说重现相声的荣光了。
空谈空想而已。
“好了,郭老师,你说的非常不错,继续创作吧。”
“那你小子别忘了对我的承诺,等元旦联欢的时候编个节目,把咱俩的这点工夫展示展示。”郭老师期待道,他是一个爱秀的人,空有本事无法让人知道,这太苦闷。
封寒点点头应下了,看来以后去图书馆还是多看点相声视频。
中午,只有封寒和鹿幼溪两个去了陵园,两人手上各捧着一束花,神情肃穆,只有身上的校服略显格格不入。
封寒不含糊,上去先是磕了三个头以示诚意,等他完活儿了,鹿幼溪才慢悠悠道,“鞠躬就行。”
然后在封寒的怒视下给父亲鞠了三躬,接着介绍,“爸,这是你的女婿封寒,你不用认识,不过他姐姐叫韩舞,长得很漂亮,您需要特别留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