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行在幽暗的林子里,又只剩迎面的风和独自的心跳声。
“计划还是不顺利呐。”真衣越过一截截粗壮枝干,间隙时回头遥望消失不见的木叶村。
小樱姐竟然暗暗注意到了她,幸好,她靠着聪明才智干倒了对方。
不然正面交手起来,她肯定要被拖住好久,这样就只能灰溜溜遣送回孤苦伶仃的小帐篷。
“希望小樱姐不会太生气。”真衣自我安慰道,当然她知道应该不可能,能想象到师姐凶神恶煞的表情,但如今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而对方道出已经将情况汇报给了静音大人……真衣重新望着漆黑的前方,眼神坚韧,她不想错失与禹白哥哥的约见,所以使诈也要继续出走,同时她做好了心理准备。
今晚想必不会安宁度过了。
“嗖……”
踩在坚硬的木质表面,查克拉力度恰到好处的凝聚,荡起圈纹时真衣跃出十几米高,飞身半空,即使不用感知,她也感受到了迅捷的寒冷里前后不一的乱调。
果然,追兵仅在半小时后便赶到。
数道黑影闪烁在后头,同样异常娴熟地借着树枝藤蔓飞快靠近,不一会,对方就拉到了身侧无需夜色掩护的地带。
“嗖嗖嗖。”风声多了一层压迫,真衣用余光去瞥,是三个人,先是用最老套的包围战术呈扇形隐隐地圈住了她。
真衣控制着速度,她没想着和这批还不清楚来路的村子忍者比拼赛跑,那没什么意义,反而显得更可疑,与其被吊着,不如大方点。
第一次和自己村子的人“暂时”地站到了对立面,真衣脑海中思路并未整理完全,是哪些人啊,我怎么打,要先讲两句软糯糯的好话吗?
“那个……”犹豫几秒,双方距离拉得越来越近了,真衣还是没能强硬狠心起来,她出声想进行下开场白,来表示自己是没恶意的。
然而对方却突然行动了,小队的其中一人霎时提速,掠过阵型闪身到了她的面前。
“喂,诶,有话好商量的啊……”心中莫名划过了禹白哥哥的那种气人风格,人可能就是会模仿时常憧憬的人的,真衣说着,从腰后掏出了武器。
叮当,苦无接到一起,打破深沉密林的清脆使真衣精神兀的集中,下一刻,她无意地看到了对手的面孔,眼睛睁大。
“你?”
“我?我怎么了。”两人对峙地落到树干上,熟悉的队友新学清晰地露出全身来,脸上还无辜地疑惑说道。
另外两道身影紧接跳到周围的高点,赫然是大雄和黑川原朔。
“怎么是你们啊。”真衣心里莫名地轻松了些,若是和陌生的木叶忍者交手,心态摇摆里,总是会产生强烈的压力。
“哈哈……就是我们。”大雄蹲下来,讪笑地打了个招呼。
“呼,其实……”
“还不是因为你啊,不然谁大晚上的闲得慌。”近在咫尺的新学搓了搓脸,抓抓眼角,貌似刚被叫醒的样子。
随后他略微一怔,想到场合不对,顿时艰辛地做了个苦口婆心的表情,他应该排练了好久,慎重地说,“……对了,有话确实好商量啊,不要想不开。”
“……”
倏然接到任务,不说真衣,两个小队的伙伴感觉也是怪怪的,为难他们了。
而说这话的时候,苦无还架在一起呢,金铁咯吱地响,“既然是你的话,就没什么好商量了。”真衣瞅着青少年面目可憎的脸,二话不说手上加大力度,一脚就踹飞了对方。
扑通滚出去,这下很疼的,新学一边捂着被打的地方,一边狼狈地爬起来,看向如常的真衣,很想申诉不公。
空气安静了一会。
出走与追赶的深夜,本是在昏暗的月亮底下端起了惴惴不安和决心。
可是现在老鸟小队以特别的情况合在一起,气氛……意外地还行。
俯身的大雄看了看伙伴,暗中交流了下视线,挠挠头,说道:“你没事为什么要触犯规定啊,一声不响,要不是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不像,我们都以为……”
“我们收到了你疑似叛逃的消息,村子人手紧缺,我们便被派遣过来。”
一直没说话的黑川原朔开口了,他径直揽过了学生的踌躇,脸庞不显表情,漆黑的夜使那爬过疤痕的脸仿佛增添阴影。
真衣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平时就很严肃的原朔老师,这下看起来更加面沉如水了。
然后她也听到了其中透露的意向,急忙解释道:“不是的,跟叛逃完全没有关系,我只是……没作通知地跑出来。”
听到真衣显然的态度,曾朝夕相处的同龄队友无疑是高兴的,嗨呀一拍手,“我就说是搞错了嘛,静音大人肯定往严重的说了。”
大雄如释负重地点点头。
“为什么不作通知?”黑川原朔在场中看得最为冷静,他皱眉问。
“因为……”没办法,一般人都不好理解,她不能让关心着的人太担心,面对大家射来的目光,真衣声音低下来,但是清晰地说,“要去见个人,可是又有各种各样不方便的原因。”
“谁啊。”新学大大咧咧地问道。
真衣说了名字。
“我靠。”比较出乎预料的,新学反应不小,“又是这家伙?”
“咦,你们知道吗?”真衣有些惊讶,而另一边大雄则和死党一样似乎深有所感,他说道:“嗯,你九月份的时候申请加入了没听说过的第七班,因为我们和他们不是同一届,当然好奇地打听过了。”
“毕竟之前都一起执行任务那么多次了,临时轮换,我们……”大雄稍微不好意思地说道。
“当时的事抱歉,只不过……你们打听的到?”真衣面带狐疑,宇智波任务的级别可不低。
“这个……”大雄掐住了,瞥了眼斜前方黑脸严肃的带队老师。
“……”
面冷心热的老师嘴上不说,但暗地却也在关注她的境况,以及队友们……真衣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总之很不爽啊。”新学跺了跺脚,看向大雄,期望来点认同的反馈,“每次都是那个叫朝名什么白啊的家伙,大雄,感觉被别人比下去了啊。”
大雄呵呵不解地笑道,“是,是吗?”
对方一瞪,翻转的友谊小船呼之欲出,他马上改了口风,“是啊!”
“真衣,你老实跟我们回去,那个朝啊白的,我们下次帮你叫过来就好了。”新学体现着男人气概,豪气地说道。
“不行。”
抿了抿嘴唇,真衣一一扫过面孔,摇了摇头,对两个青少年是没什么好客气的,反正从认识那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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