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刘大脱口而出:“通敌叛国者,杀!贪污纳贿者,杀!扰乱朝纲者,杀!结党营私者,杀!”
老胡痛骂道:“亏你还记得当初进入锦衣卫时的誓言!你眼前的这位义兄,连灾民的活命粮都不放过。难道你要助纣为虐?历代锦衣卫先辈在天有灵,都会对你不齿!”
严世藩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他朝着刘大喊:“刘大!你是锦衣卫的镇抚使!这老东西是你的下属,你为何要给他下跪?起来!”
刘大闻言,终于站起了身,他对老胡说:“对不住了,师傅。行完了家规,要谈谈国法了吧?我是北镇抚使,是你的上司。我现在下令,你跟贺六今后不要再管赈粮的事。”
刘大又转头对贺六说:“拿出供状!难道你要违抗北镇抚使的钧令?”
贺六背手而立:“供状我是不会给你的。我虽是你的下属,却是十三太保之一。锦衣卫十三太保可以直接向皇上呈折,这是规矩。这份供状我只会交给皇上!”
刘大冷笑一声:“贺六,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难道你想跟自己的上司还有严阁老、小阁老为敌么?”
贺六正色答道:“我只与通敌叛国者、贪污纳贿者、扰乱朝纲者、结党营私者为敌!”
严世藩在一旁愤怒了!他命令提牢司的密探:“把贺六给我拿下!不要怕什么平安符!出了事儿我和首辅会给你们兜着!搜出供状,每人赏银五百两!”
都说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众提牢司密探闻言,缓缓聚拢到贺六周围。
老胡和贺六背靠着背,双双拔出了绣春刀!
双方的冲突一触即发。
“都给我把兵刃放下!”前院响起一声爆喝。
陆炳带着锦衣卫火铳队来了!数百名火铳队力士端起家伙,对准提牢司的密探们。
陆炳信步走到严世藩面前:“小阁老,你带着提牢司的人,围攻锦衣卫的两位太保,难道提牢司要跟我们锦衣卫刀兵相见么?”
严世藩对陆炳还是心存三分畏惧的。毕竟就连他爹严嵩都要给陆炳几分薄面。
严世藩道:“陆指挥使,不是我要跟贺六、胡三动粗。他们欺人太甚。抓了我手下的人不说,还严刑逼供,逼迫薛扬写了一份供状,陷害于我。”
陆炳道:“小阁老,清者自清。你若心中没鬼,又怕什么半夜敲门?请你立即带着提牢司的人离开这里!锦衣卫是皇上的家奴,不是你严家的家奴!要动锦衣卫的三太保、六太保,你要先问问我答不答应!”
严世藩冷笑一声:“好!很好!我走。”
严世藩转头对贺六说:“你那个亲戚杨炼的案子还没完呢!呵,私开官仓,好大的胆子!提牢司对这件案子责无旁贷。你贺六无情,就别怪我严世藩不义了!”
贺六知道,杨炼要被自己连累了。
严世藩带着人马怒气冲冲的走了。
刘大拱拱手:“陆指挥使,今天这事。。。”
刘大话说了一半儿,陆炳却摆手打断了他。
陆炳朝着刘大、贺六、老胡三人说道:“丢人现眼!竟然在外人面前内斗!锦衣卫的脸面让你们三个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