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学院考试,都有考题泄露,找高年级的解答一下,考试的时候就过了。
顾时年一开始觉得专业课简单,然后大二勉强跟上,大三开始听不懂了。
她到底有没有想过自己的未来?
为什么当时看着大家上课趴着睡成一片,就情不自禁跟着睡了?为什么不好好学习一下?
等独自一人了,可以专业好一点,混口饭吃啊。
顾时年你过去几年都在做什么?
“……”不知怎么的眼眶有点湿,顾时年抹去那些热热的泪水,好好地继续看书。
不懂也要学。
这世界上任何一件事,都比学习辛苦,都比学习好受。
她要好好学习了。
——
慕修辞从慕氏回去的时候,心情并不算太好。
董瑞成打电话来,他在蓝牙耳机里听到,董瑞成说媒体操控的事情已经查得差不多,具体情况需要见面说。
事情果然还是发展到了那一步。
顾时年跟他的来往全部曝光。
谣言和新闻发酵需要一两天的时间,慕明谦他们拿捏的很准,这样慕氏的股价只要跌上一天,几千万甚至几亿的损失,就能决定董事会上他们尚且拿捏不稳的那部分投票。
天色阴沉。
像是要下暴雨。
慕修辞看到天色第一反应,竟然是想打给顾时年,让她……收衣服。
嗯。
记得前一天的时候她洗了那件大黄鸭的罩衫,晾在三楼的大露台上了。
想到她,一天的阴霾一扫而空。
这一次的董事会换届在意料之中。
董瑞成找他商量,也不过是要具体问一下,是否不遗余力地回击,还是暂时示弱。
慕修辞没说。
他登陆了只有一个好友的自己的网络账号,给顾时年留言说:“董叔要去家里,好好招待一下他,我马上回来。”
接着继续开车。
到了家,远远看去守卫一脸惊恐的样子,在后视镜里越来越远。
这是怎么了?
慕修辞停下车,车库外,瓢泼大雨已经开始下。
董瑞成身边的小助理要下去,董瑞成做了个手势阻止他,自己撑开了一把特大号的黑色大伞,一路去车库里接慕修辞。
“您怎么亲自过来?”慕修辞大步走过去,到他伞下,看一眼他的裤子,伞再大也已经湿了一大半,“你老了,以后这种事交给下面的人做吧,我也早就长大了,董叔。”
董瑞成笑着:“小少爷在我这里永远长不大,这种事只要我活着就会做。”
慕修辞没有再推拒,跟他一起撑伞走进瓢泼大雨里。
“年年这一天都做什么?没跟你起什么幺蛾子吧?”他口吻轻柔,语句之间透着毫不遮掩的宠溺。
董瑞成只笑并不说话。
半天才走到宅子里。
慕修辞的皮鞋也彻底湿透了,索性脱了光着脚,瞥一眼里面,那小东西怎么不迎出来?
董瑞成将伞交给助理,缓步走进来,也不换鞋,开口道:“太太给您出了一道选择题,跟我和您出的一样,等我们商量完了,您再决定怎么做?”
慕修辞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只蹙眉,扔了钥匙走进去,叫了一声:“年年。”
楼上楼下都很安静,没有人。
董瑞成也不换鞋,就站在门口谦卑地垂眸站着,等待着他发现端倪。
慕修辞不消两秒,就差不多已经反应了过来。
他脸色阴沉,掏出手机来,给顾时年打了一个电话。
关机。
她竟然关机。
这么说她出去了,至今未归,是没有了电还是故意关机?
守卫冒着大雨跑过来,战战兢兢地说:“慕、慕先生,我一早想跟您说的,太太中午说出去吃饭然后再没回来,我打电话给董先生,董先生只说知道了,但我不知道您……”
这么说董瑞成知道?
慕修辞死死拧紧眉,左手攥紧,接着,抬起手来打开手表的定位系统,果然,看到地图上显示着的顾时年的位置,竟然在一百多公里以外的东城区。
她并不在那里认识什么人,天黑了下暴雨,她没有往回赶,就是要留在那里。
前一天晚上,还甜甜蜜蜜你侬我侬,缠绵得像个连体婴儿,第二天她就突然消失,而且是主动消失,怎么做到的?
守卫的人还站在那里,秋雨冻得他瑟瑟发抖,他脸色泛白,其实是很在意这宅子的女主人的,顾时年来这宅子之前,慕修辞从来从来,走进这里连个笑容都不曾有。
顾时年像是精灵,在白天的时候,秋阳高照,游泳池水花四溅,蓝色的水花映衬着她明亮的笑容,白嫩的皮肤,像……
春天。
像一切开始有生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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