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
年年你知道我为什么在床上最喜欢你么?你不像一条死鱼。
现在这鱼噼里啪啦被炸得酥酥透透的……
就像做那种事时候的她一样!
顾时年:“……”
她站在烤盘前面,一边做着把鱼肉往他那里拨拉的动作,一边僵硬在那里。
忍耐。
呼……
顾时年忍耐。
他很帅他很帅他很帅。
顾时年只有这么想着,才能压抑住体内想将沙拉盘子“pia”在他脸上的洪荒之力!
还在碎碎念,手机震动起来。
顾时年这之前屏蔽了好多的骚扰电话,能打进来的要么是换手机骂出新花样的,要么就是亲近的人的电话,她拨弄完坐下来一看,竟然是林起。
慕修辞一边吃一边敏感地察觉到了,问:“怎么?”
“一个酒吧的朋友,打电话给我。”
顾时年呆愣愣的,她不知道她消失的这些天酒吧到底怎么样,她也没有去上班,有点忐忑地接起电话:“林起哥?”
“年年?”林起震惊了一下,随即一笑,“你终于肯接电话了。”
这几天外面新闻传得沸沸扬扬,经理着急,林起就打她的电话,一直不通。
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但林起一直有帮她劝经理,保全了她在这里的一份工作。
慕修辞静静地看她,这好像是那件事爆发以来,第一次有正常的外界跟她联系。
“另外一个调酒师有事请假,今晚我一个人,恐怕会忙不过来,你……好一点了吗?今晚能不能过来帮忙?”
“今晚?”顾时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思量一下,“老规矩,晚饭前去到午夜是不是?”
有的。
但是她已经答应要陪慕修辞了。
纤长卷翘的睫毛动了动,清亮的眸迸发出光彩来:“我要想一想,有点很重要的事要做,等一下回复你!”
林起蹙眉。
以往有这种顶替的活,顾时年是特别愿意来干的,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有什么重要的事。
“很重要吗?年年,替班有钱的。”
“重要。”顾时年没有解释。
“……”林起没办法了,松开紧蹙的眉,浅笑,“那好吧,我再找一下还有没有能帮忙的朋友,你自己好好的。”
“嗯。”
“林起哥,”顾时年叫住了他,真诚说道,“这几天是你帮我说好话抱住我酒吧工作的吧?我真的没想到……谢谢你,还有经理,你们是我最后拥有的东西了。”
慕修辞眉梢一跳!
什么叫她最后拥有的东西?
林起哥。
呵。
叫的可真是亲切!
慕修辞有些吃不下东西了。
林起听得都有些蒙圈儿。
也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只一笑,说:“我应该的。你好好休息,休息好了继续来上班。”
“好。”
挂了电话,慕修辞袖口还性感地挽在那里,眯眸看她:“有事?”
顾时年还在想事情,被他这么一问,小脸一抬,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没有,找我替班的,我没空!”
“你挺有空的。”她不过是陪他下午出来吃饭而已。
“我没有。我这几天都要陪你,我答应了的,除非你提前好起来,否则我哪里也不去,”怔了怔,顾时年忙解释,“你不要担心,你给我的钱,还存着特别多,够我们花!”
所以她觉得,他像是个逃难的,来投奔她,她要对他负责是么?
他冷笑。
凝着她,冷意逐渐变暖。
谁来找她都是一个样子吗?还是只有他慕修辞有这样特殊待遇?
他想占有她。
每一寸。
对朋友,对家人,对师长……她的每一张脸孔,每一种态度,都想强势地占有,不让她的眼睛再看任何人一分一秒。
“我不过是个落败者罢了,这几天慕氏整顿交给大哥那边去忙,我忙了整整两年也该歇歇……”他将攥在手里的餐巾纸丢开,清眸扫向她,“有什么可以去的地方吗?一起。”
一起。
顾时年手伸过去夹鱼,听见他说这诱人的“一起”两个字的时候,油星“啪!”得一下溅起来溅到她手上,疼得顾时年一下缩回手!
慕修辞心口动了动。
她不知怎的脸浮起酡红,擦了擦被烫到的地方,小声说:“是吗?好啊。”
一起去……酒吧吗?
顾时年小心翼翼地掏出手机,眼神期待又温柔地看着他,像等待上级指令一样的:“那我回他了,你去我上班的地方,那里什么都可以玩,我只要一空下来就去陪你!”他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