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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鼎不屑道:“你也配和人家亲王世子比?”
贾环昂首傲然道:“我乃荣国子孙,宁国传人,如何比不得他尊贵?若没有我先祖浴血奋战,赢朗这种区区竖子,也配跟我拿大?”
史鼐摇头叹息的对贾母道:“姑母,你可瞧见了吧?何等骄横?何等骄横啊!”
贾母依旧面无表情,看着贾环道:“太上皇怎么说?”
贾环闻言一笑,道:“太上皇留下孙儿说了会儿话,根本没把这件事当回事,还反过来安慰孙儿说,武勋子弟,打几架算什么事?而且……太上皇还跟孙儿说,当年他年幼时,曾和先祖荣国公一起把仁王世子给打了个半死,夸孙儿有先祖之风呢。”
贾母脸上终于有表情了,惊喜的,道:“果真?太上皇没有责罚于你?”
贾环讪讪一笑,道:“倒也不是没有责备……”
什么来着?人家到底是天家贵胄,又岂是……”
史鼐的话没说完,就被贾环不屑的打断道:“太上皇责备孙儿说,他赏给孙儿的那块龙形玉佩不是让孙儿白拿的,说孙儿不该偷懒,不时常去给他老人家请安说话。”
“嘎!”
史鼐脸上的表情,就如同刚刚被狗侵犯过了一般,那叫一个精彩。
贾母嗔怪道:“那你先前怎么不去?这般不懂礼,还让人家太上皇嗔你!”
贾环嘿嘿笑道:“孙儿哪儿知道啊……老祖宗您想,就连爹……就连二叔父这种级别的二品大员,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太上皇一面,寻常阁佬大臣顶多也是个把月才能见一次。孙儿要是整天往龙首宫里跑,实在是……不像话。”
贾母嗔怪道:“那你不会别天天往那跑,隔三差五的去一次不就成了?”
贾环看着史家兄弟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来,道:“老祖宗英明!”
贾母没好气的瞪了贾环一眼,道:“镇国公府的伯世子,奋武侯家的那个小子,还有定军伯府的那三位公子,如今都怎样了?”
贾环笑道:“都在孙儿那边歇着呢,等好一点,再让他们来给老祖宗请安。”
贾母正笑着要开口说话,史鼎又开口了:“哼,这世上多少数典忘祖的人。也不看看到底谁才是至亲?你就这么把贾家的银子往外花,给老韩家培养出三个武人?我史家的日子还不如韩家,也没见你想着我们!”
贾环看了眼脸色骤然沉下去的贾母,淡淡的道:“韩家三位哥哥是我的家臣,怎么,两位表叔也想当我的家臣?”
史鼎和史鼐闻言,脸色顿时涨的通红,要不是被贾环凌厉的眼神逼着,怕是连娘老子都要骂出口了。
家臣?
那是什么,那是奴才!
贾母懒得看她那两个娘家侄子的恶心脸面,倒是有些不悦的看着贾环道:“定军伯府当年也是荣国麾下的战将,你怎么……”
贾环苦笑道:“当初正是因为看在他们是先祖旧部的原因,而且为人又颇知忠义,孙儿才支援了他们一些。谁曾想,他们竟非要拜在孙儿门下做家臣。刚刚定军伯府的韩世叔也在孙儿那里,孙儿还求他来着,让他好好劝劝韩家三位哥哥。
可韩家世叔言道:知恩图报方为好男儿本色,若是只是一味的得到,而不思报恩,那不算好男儿,也不算定军伯子孙。孙儿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可见这世上,还是有知忠义者的。”
贾母动容道:“纵然如此,你也不可真拿人当家臣,你得好好待他们!当年荣国在世时,待人最为和善了,哪像你,整天不知安分,打了这个打那个!”
虽然是责备,可脸上的骄傲神色却是掩饰也掩饰不住。
看看吧,谁还敢说我荣国凋零?
我孙儿连亲王世子都照打不误,打了还没事,还能和太上皇聊天……
这种气氛下,史家兄弟实在是待不下去了,胡乱拱了拱手,就走了。
贾母的脸色又不好看起来,贾环劝道:“老祖宗,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们吧!”
“你放屁!”
贾母还没反应,贾政就暴起,指着贾环怒声道:“你胡沁什么?什么娘要嫁人,由他去吧?”
贾环张合了几下嘴,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贾母不乐yi了,瞪了贾政一眼道:“你凶什么凶?刚才你怎么不凶?听到环哥儿打了亲王世子,就一个个如丧考妣,大祸临头的模yang,现在倒是横起来了。”
贾政哭笑不得道:“老祖宗,那……那是一回事吗?”
贾母摇头叹息道:“你们啊,都不成,贾家这份家业,还是得由环哥儿来扛,也就他能扛的动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