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现在还处于危局中的温静涵应该理智思考的事,哪怕真的作为贴身保镖也好,她也有必要确认身边的人是否可以信任。
事实上在度过第一次危机以后,她就一直在进行调查,但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包括对陈烈的到来知道一些情况的父亲温成怀,真正了解的事似乎也不多。
所以,温静涵曾多次询问和试探过陈烈的目的,可那个家伙总是笑嘻嘻的说就是为了把她娶回家,弄得她每次又羞又气又无奈。
谁会相信那种东西啊?虽然心里确实有那一点点难免的骄傲和高兴,可也太糊弄人了。
想到这儿,温静涵不禁又想起了她给陈烈下达刁难之后,对方那不以为意仿佛没什么能阻拦他的样子、在电梯里霸道的应对诘问的样子以及……那句“上至天堂,下到地狱,不管你在哪儿,我都一定会在你身边”的宣言。
这句话由在危难之际拯救过自己、又十分强大很能给人安全感的男人说出来,杀伤力简直爆表,连对陈烈很多行为看不惯的温静涵,当时都不可避免的心跳加速,陷入了哪怕遭到轻薄估计都不会反抗的情动状态。
脸颊不由自主变得微红发烫,温静涵赶紧抬头看了一眼自己母亲,好在舒月曼也正为陈烈目的而思索以便将他赶走,没有发现她的异样,连忙平复心情,同时狠狠的在心里啐了平时超不正经、又总在不经意间撩人的陈烈一口。
“支付过了?难道是公公去世前给的……?”
舒月曼眯起看不到丝毫鱼尾纹的漂亮眸子,感觉有些棘手,同时越发恼火起来。
“没有想要索取的事物还非要厚着脸皮留下来,果然是一个不懂礼仪的无赖!”
温静涵默默把“可能是为了娶我”的想法按在肚子里,先不说是不是陈烈在扯淡,真让她母亲知道,怕是连基本的礼仪都不顾,也会强行动用势力把陈烈赶走了。
“也就是说,现在你那边无论是给予好处让他满足离开,还是抓住错误进行辞退都已经行不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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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人不同的心思和烦恼中,空气寂静了半晌,舒月曼优雅端起的茶杯喝了一口,压下会让自己失态的情绪,淡漠的问道。
“……的确是这样,抱歉了妈妈。”
温静涵心里开始有点不安了,她很清楚自己母亲决定了的事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却又不敢劝说——再想让陈烈留下来,她也不敢在舒月曼以心脏不好进行劝诫的事上真的忤逆。
现在,只能尽力回转,先应付下来,再慢慢让妈妈并认可适应陈烈的存在了。
温静涵这样想着,却并未发现,她的想法已经一变再变,对陈烈从最开始的排斥厌恶到感激复杂到纠结中选择听从母亲的话再到现在的即使偷偷帮助也不希望他离开,开始越发的在意陈烈,且无声无息间,最先习惯了陈烈存在的也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