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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仅仅只是陈烈当初一秒钟不到的随意几拍造成的?让人觉得有些可笑。
好在,纳撒尼尔的水平确实比一般的或公立或私立的医院高了不少,并没有在几次排查后就宣布放弃或者无法入手,而是越发精密和严格的将方案一步步进行了下去。
似乎是动静闹得太大,后续过来的医生也越来越多,一同加入进来,对他们的状况进行着全方位的研究,有时候会用英语兴奋的大喊大叫,似乎是有了什么新奇的发现和进展,这让方昊和刀老大都有了一种自己变成小白鼠的错觉。
但也正是如此,方昊才有了那么一丁点希望,觉得这群这么专业、并非那群庸医可比的医生也许真的有机会把他们治好?才维系着最后一丝耐心在煎熬中等待着。
然而现实的打击很快就降临了。
他们是早上八点半左右到的纳撒尼尔医疗中心,现在已经接近晚上十一点了。
一个看上去四五十岁左右,白大褂把身体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金色短发外国人才脸色严肃的走进来,手上拿着厚厚一叠报告。
“方先生,您好,我是安格斯,一名神经科医生。”
他用很标准的中文说道。
“你好,请问……?”
方昊完全不顾平时注重的优雅和从容,将视线投向安格斯手中的报告,他现在无暇关注其他任何东西。
“抱歉,我们不得不向您和您的朋友通知一个不幸的消息。”
安格斯似乎很能理解的样子,并未在意方昊的直接,反而是用略带惭愧的语气说着。
“请说。”
方昊身体一震,咬着牙说道,声音十分嘶哑。
“两位的病情十分罕见,位于几处脏器和静脉、泌尿系统以及生殖器部位的部分肌肉和神经仿佛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隔断了一样,对于生物电信号的反应出现了严重的错误认知和混乱,使得难以控制小便排泄,并且失去了所有神经传递回去的信息……”
“……关键是器官、神经末梢和肌肉组织都处于健康正常的状态,并非是诸如肌肉萎缩的症状,这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
安格斯相当有经验,用很浅显易懂,即便是刀老大都能理解的语言把所有状况快速解释了一遍,末了长叹了一口气。
“也就是说,连你们都没有办法吗?”
对于这意料之外的绝望,又仿佛早在预计之中,方昊竭力压抑着自己快要崩溃和莫名放松的情绪。
“事实上,方先生您要求的时间太仓促了,一定要做的话,我们通过手术,应该有机会排除影响两位泌尿系统的因素,但有关生殖器方面……在没有长期和更为详尽的观察以前,请恕我们无能为力。”
安格斯有些不忍心,作为男人,对这种事情的可怕程度深有感触,而且病情确实太过于罕见,他们现在暂时还没有想出一个行之有效的方案,哪怕是通过手术摘除导致小便失禁的某些东西,再通过引导使其恢复成正常状态,他们的把握都不是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