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思,莽子也不矫情,这便重新卷起了练武的工具,叹口气深深的朝着那道倩影鞠躬后,这便转眼消失在林间。
只余下木屋小池与半座竹林间清风的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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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老子看到你就觉得恶心!”
长安城内街头的一家食楼中,一道狼狈的身影被人一腿踹飞,翻在地上滚了好多圈,踉跄爬起的时候因为那张脸吓退了围观好多人!
怎样形容这张脸究竟有多可怕呢?打个比方,就好像一个原本就不好看的男人脸上泼了热油,溶化了一张面庞的同时又在黝黑的皮囊下吹起了点点气泡。
“姥姥!你耗子大爷在混迹长安城市井的时候还没有你这个小崽子呢!怎么换了张面皮谁都看不上老子!”
“说不定老子以后还能找到个漂亮姑娘羡煞你们所有人的眼睛!因为老子现在就顶着副癞蛤蟆的模样!”
说着仰头饮下半瓶浊酒,看神色有些癫狂,显然是因为早先经历了大理寺一战的挫折后,再也没有抬头见人的本事。
“臭娘们!你特么毁了老子后半辈子,这笔账迟早有一天老子要找回来!迟早有一天老子要你扒光了跪在面前!哈哈哈!”
拖曳着脚步,摇晃着残破的躯壳,这位自称耗子的男人被往来的宾客闪避,早没有了以往的威势,好像癞皮狗一样在长安城的街头流落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而此刻,早已没有了耗子洞的兄弟,更没有往日在手中当扒手的老实孩子们,依靠着往日的积蓄只能在落魄的小巷中等着死亡的到来。
忽然有一个身着金甲,上面纂刻着八瓣雏菊模样的壮汉自巷口过去,一路上不知在小声嘀咕着什么,想来应该不是大唐人士!
这可是一只肥羊,毕竟那些胡人身上都有不少的油水,并且即便被发现了也可以用莫须有的耗子洞势力威胁对方,九成九对面会因为惧怕地头蛇而转身离开。
想到这里,耗子攥着口袋中所剩无几的铜板,双目一厉便摇晃着脚步急匆匆的凑了过去,等对方未注意的时候假装打了个踉跄撞在身上,指尖迅速抽出对方怀中的被视为珍宝的东西。
可毕竟这面相太过引人注目,还不等耗子得手后转身逃开,岂料后者已经揪住了自己的衣领,单手提在铜铃大的眼前,直惊出了耗子浑身的冷汗。
“你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拿我的告示......”
对方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耗子险些让裤子再湿一次,可还不等回答却见壮汉面色又缓,换做一副迟疑的面色。
“难道...你认识上面画着的人吗?”
死马当作活马医,要是不赶紧点头耗子也不清楚能不能活到明天去,这便在用力点时打开了告示,而上面熟悉的面庞赫然令耗子的瞳孔猛的一缩!
这是三年前莽子刚刚逃到长安城被自己收养时的模样,因为对于莽子这种刻骨铭心的恨,一辈子他都不会忘掉!
“我知道画上的人在哪里,带我去见你们的幕后主使。”
“难道...你不问他到底值多少赏金吗?”
“无所谓,只要能让他和身边的婊子生不如死,就算你要我的命,我都可以拱手让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