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单独去镇上给我买礼物了,就把你们带来的丫头送给我算了。省得你们又额外多花银钱。”
陶氏接着道:“自己家的粮都不够吃,哪儿来的余粮给外人吃,你们把那丫头送给梅儿,小厮送给守礼,我就供着他们的吃用。”
方氏不怒反笑:“照娘的意思,我们把两个下人送给梅儿妹子和守礼,还得谢谢娘帮我们解决了下人的吃用问题?”
陶氏:“你明白就好,左右你也吃完了,赶紧去把那两个下人的卖身契给我拿来。”
正好,梅儿已经到了说亲的年纪,要是有个伺候的丫头,定然能抬高身价,说不定嫁到地主大户家也是有可能的。
而且,守礼一个人在私塾读书……若是有个书童或者是小厮伺候着,在同窗面前,也能多点脸面。
“那好,娘且等着吧。”方氏笑着说道,只是那笑容,不达眼底。
陶氏见方氏没有反对,就得意起来,从京城回来又怎么样?
还不是一样要被她拿捏地死死的!
接着,陶氏又对着男人们那一桌道:“老二你既然回来了,就把家当和银钱上缴公中,明日里早点起来,带着你家两个小子跟着老大下地!”
“你个老婆子,老二才回来你说这些干什么?”
云老汉将手中的酒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里面的酒顿时撒了一半出来。
陶氏也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早说晚说都要说!平白的添了几张嘴的嚼用,那粮食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爹,您也别生气,咱们家的日子苦,穷,粮食少。
娘她说得也有道理,这二哥回来了,一下子多出五张嘴的嚼用,还外加两个牲口。
况且,我们几兄弟每日里下地干活就不说了,出去帮工赚的钱不都是交了公的么?
没道理二哥回来就搞特殊啊,他也是老云家的一份子。”
云家老四云守祖说完,云守光就又是愧疚,又是痛苦地看着云守宗。
云守宗面无表情,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就道:“要说穷,云家在槐树村恐怕算不上吧?
槐树村除了里长家有一百多亩田地、族长家有五十多亩天地,余的,就数老云家的田地最多了,旱地和水田加起来足有二十多亩。”
云守祖干笑道:“二哥,你看你说的,我们家人口多啊,再加上供着老五守礼上私塾呢,家里是真紧张啊!”
他的话音一落,陶氏就接着骂道:“好啊,感情你回来就是算计老云家的财产,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今儿我也就把话撂下了,你是老云家的人,带回来的东西就是老云家的财产,但你想要从老云家拿走一分一毫,那是不可能的!
这个理儿就算是族长和里正在这儿,也得认!”
云守宗看了眼沉默的云老汉,心底一片冰凉。
他站了起来,沉声道:“我云守宗没想过要云家的东西,既然娘要说理,那就明天早上把里长和族长请来说道说道吧!”
说完,云守宗就向云老汉告辞:“爹,我们一家长途奔波劳顿,很是乏累,就不陪您老人家喝酒了。”
说完,云守宗就带着自家人走了。
云梅儿当场就急了:“娘,那死丫头还没把首饰给我呢!”
陶氏溺爱地看了她一眼就道:“急什么,等明天族长和里长来了,他们一家正式落户了,他们的东西,还不随便你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