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特别是娇儿,那个既狡黠,又纯净的小姑娘,每次只要一想到她,楚羿的心,就会不由自主地软下来。
隔了很久,楚羿才出声。“回别庄。”
“今儿的事儿太多了,云叔家还有的忙。”
赶车的张凌闻言差点没一跤跌下马车去,天哪,今儿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么?
他们家侯爷竟然会跟他解释!
不对,不对,他一定是听错了,听错了。
身后的马车厢再没有传来楚羿其他的声音,张凌就更笃定自己是想多了,听错了。
他那儿知道,楚羿那句话,其实是解释给自己听的。
云娇的家,他当然是想去的。
虚惊一场,不管是大房,还是三房,或者是云守宗一家人,现下满心满眼都是大房的两兄弟。
没有一个人记得云老汉和陶氏。
包括向来极为孝顺的云守光。
两两马车,三房的人挤一挤,就回槐树村了。
江大海被抓,江天宝也被抓。
云娟儿就晕厥了,桃枝儿哭哭啼啼的一点儿主意都没有。
陶氏也只一边哭嚎,一边咒骂。
云老汉只能留在镇上,雇了马车将人全部都拉回江家宅院。
回到了江家宅院,门一关上,云老汉就猛掐云娟儿的人中。
云娟这才醒了过来。
一醒来,她就嚎啕大哭起来。
“爹,你可要为我们孤儿寡母做主啊,都是云起岳那个黑心的,非要告他姑父,这下不但是大海,就连天宝也被抓了。
呜呜……我那可怜的天宝啊,我的大儿子,脸也别毁了,手指也断了,人残废了不说。
还被抓进了县衙。
爹啊,您得给女儿做主啊,这日子还咋活啊?”
云老汉一拍桌子,目光不善地吼道:“够了!这能怪谁?怪谁?
还不是怪你们自己个儿!”
陶氏今儿遭了这一出无妄之灾,心里火气冲天,云老汉呵斥云娟儿,她就听不下去了,跳起来骂道:“你个老不死的没出息,管不住黑心肝儿的儿子,他害了我的老四不说。
还觉得不够,现在又来害我的女儿女婿。
还有我那可怜的外孙,可怜的天宝,咋就成那样了……
我不活了,活着早晚要被老二一家给弄死。
你个老不死的,连妻儿子女都护不住,你还有啥用?
几知道一天到晚的在我们娘儿几个面前摆老爷谱。
呜呜……我的命咋就这么苦喔。”
云娟儿也不劝,而是干脆跟陶氏一块儿哭喊。
“娘啊,咱们命苦,你说我这往后的日子该咋过啊。
娘啊,我不想活了!”
“够了!”
云老汉气得猛拍桌子,他有些森然地盯着云娟儿,喝骂道:
“你还有脸哭,你们两口子打着为守礼的旗号,撺掇你娘跟你们一起作践莲儿。
没让你们得逞,你们又想了这一出毒计,拿人命来陷害我的孙子!
你们好得很!
好的很!”
陶氏骂道:“你跟你孙子过去,看你宝贝孙子管不管你,娟儿是咱们的女儿,大海也是为咱们好,为了帮守礼凑进学的银子。”
云老汉闻言一个没忍住,一记窝心脚踹向陶氏,陶氏顿时就被踹到在地。
“你知道个啥,江大海收了人家两百两银子的定钱,还说好了事儿成了方子到手了就给他一千两银子。
可你的好女婿是咋哄你的?
你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