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这两个人,正是血税制度的被剥削者。
凤舞很好奇,对于血税制度,东桑国这些被剥削者,他们自己是如何看待的呢?
要想真正成为东桑国人,融入他们,最主要的是融会贯通他们的思想观点,所以凤舞不放弃任何学习的机会。
凤舞认真听他们聊着。
老楼再次问老贾:“你可想好退伍之后做何营生?”
老贾沉默了一会儿,苦笑一声:“谁知道呢?反正咱们这些年攒了些钱,买几亩良田,做个富家翁是没问题的。”
老楼:“可惜啊,我们才四十岁,退役后日子还那么长,手里攒的钱到底是不够的。”
老贾笑:“省着点花,到底还是够的。”
老楼摇头:“真希望正发一笔横财,攒够养老的钱。”
老贾:“老楼,你就是太贪心了,这样可不行,你一向都是这样……”
老贾还要再说,却见老楼不耐摆手:“行了行了,我能不知道吗?我能活到现在,就是因为我能克制的住,否则我怎么在左丘先生下面当门房啊?”
老贾这才点点头。
左丘先生?
门房?
凤舞却暗暗记下老楼这张脸。
“听说楚相国要来我们太阳城堡?”老楼的声音响起。
凤舞印象中,东桑国不是只有丞相么,竟然还有一位楚相国?
这位楚相国是谁?
凤舞很清楚,相国和丞相是可以并列存在的,它们是不同的官职。
相国比丞相地位更高,并且,一个国家相国只有一位,而丞相可以有左右丞相。
老贾:“是啊,听说楚相国要来,也不知道何时会到,我们都紧着点皮,免得被他凝眸扫到,否则,一丝一毫的错处,都有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当年他们其中一位门房,就因为对着楚相国多说了一句话,结果楚相国离开后,这位门房咽喉处出现一道血线……
“楚相国是左丘先生的老师,左丘先生敬他老人家如敬神,咱们哪里惹的起?你看有人敢直呼楚相国为楚天笑吗?”
“赶紧闭嘴!”老贾瞪着老楼:“你还想不想活了?敢直呼他老人家的名讳?!”
老楼也是被吓到,下意识逡巡四周,没见人注意到这样,这才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
老贾瞪着他:“你忘了‘让天下一剑’的楚相国,何等恐怖了吗?你不想活,可别连累我!”
说着,老贾拿起一旁的帽子,转身出了酒楼,竟是逃之夭夭了。
一旁的凤舞有点讶异。
她刚才听到了什么?
楚相国是楚天笑,她的三师兄?
然后这位三师兄,他是左丘先生的老师?
凤舞:“……”
那左丘先生喊她什么呢?小师姑?
想到那位儒衣翩然,气质从容,月下读春秋的左丘先生,对着自己执晚辈礼,恭恭敬敬喊着自己小师姑……
咳咳——
凤舞有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老楼这时候正是惊弓之鸟,他抬头瞪了凤舞一眼,转身就要走。
而这时候,凤舞却已经坐在他身侧的条凳上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