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瞳吗?”
温望舒抿了口酒,摇晃着酒杯。
捏捏他的肩,亚瑟沉声保证:“我的人都是经过精英训练的,你可以放心。凯尔文的人只要接近她,就会马上被发现。”
“嗯。”
“相比她,我其实更担心你。你答应我和伊丽莎白的事,算数吧?”
一笑,温望舒捶了亚瑟肩膀一下,“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啰嗦起来?”
“有吗?”亚瑟摇摇头,正色道:“温,我只是担心你。”
“不但我,你要是凯尔文的目标,还是多担心你自己吧。”
“温,你,你真是!”
从酒店出来,亚瑟特别请人开车载他们。
两人共乘温望舒的车子,慕以瞳自己的车又被丢在酒店,等人来取。
看他不断的揉捏眉心,她收回望向车窗外的视线,终于忍不住问道:“头疼吗?你和亚瑟喝了多少酒?”
“没多少。”温望舒说着,太阳穴一暖。
他睁开眼睛,就见她伸着手,面色清冷的为他按摩头部。
“不用……”
“别乱动,当心我胡乱戳你了,我的手可没什么准头。”她威胁。
温望舒薄唇微勾,老实了。
那些话,在喉咙里滚来滚去,还是滚出来。
“以后,少喝酒。”
最近几次见他,他都喝的不少。
温望舒淡声说:“喝点酒好睡。”
动作一顿,她惊讶的望着他,“你,你现在,你睡不好吗?”
温望舒不说话,沉眸凝着她。
慕以瞳有些急了,声音不自觉变得尖细,“我问你呢!你现在还睡不好吗?多久了?睡不好多久了?文靖呢?没让文靖看看吗?”
“没事。”不在意的回了一句,温望舒拉着她的手握住,放在膝盖上,“不用担心。”
“什么叫没事?那你说怎么才算是有事!”慕以瞳又急又怒。
温望舒看她这样,心口翻涌着情绪,就快要控制不住。
一键按钮,前后座之间挡板升起。
几乎在同时,他扯她入怀,捏住她的下颌抬起,准确无误的捉了她的唇。
“唔!”她瞪大眼睛,被他吻住。
下意识的推他,推不开。
唇上又痛又麻,她拧着细细的眉,手指在他衬衫里摸索,在他精瘦的腰肢上捏住一块肉,一个钝角。
闷哼一声,唇上也遭了袭击。
她凌厉的小牙咬了他的唇瓣,上面滚了血珠,腥甜丝丝。
被迫放开她,温望舒抬手摸上唇瓣,语气无奈:“瞳瞳。”
慕以瞳挑眉,冷笑道:“温先生这个时候还逞秦兽,当真没脸没皮了。”
他怎么就,没脸没皮了?
剑眉一凛,伸手出去,攥住她的腕子。
她挣脱,他不放。
两人在有限的空间里,又打又踹。
当然,打人的,踹人的,都是慕以瞳。
温望舒光是防守,已经是防不胜防。
手臂,小腿肚,胸口,甚至脑袋,都挨了不止一下。
最后还是慕女王累了,才作罢。
熊抱住她在怀,他亲亲她的发顶,低喃:“泼妇么你是?”
没成想,这句话,被她听到耳里。
又开始不安分,她仰起脸,恶狠狠:“你说谁泼妇?温望舒,有种你再说一次!”
“你这样还不是吗?”温望舒咬了下她的鼻尖,看她挺直圆润的鼻头上有一枚浅浅的牙印,心里一软。
“你离开我,我能安眠才怪。”
“我不离开你,你才要睡不好吧?”
“……”
无话可说。
这个问题的结,还没解开。
眼前,也有更棘手的问题。
不是争论的契机。
他的沉默,他的无言,他的漠漠。
叫她心里难受。
“你放开我。”
叹息一声,他松开手。
慕以瞳整理好自己,抱肩靠在车窗上。
究竟为什么置气?
究竟为什么矫情?
究竟为什么,变成自己鄙视的自己。
车子就也在这时,到了慕家门口。
打开车门,她不做片刻停留,也不曾回头,直接下车走向大门。
在门口,一手握住门把手,一手臂被人紧紧缠握。
“干什么?”
“……”
“温……”
转头质问的一瞬,唇再次被吻住。
慕以瞳抬手,紧紧搂住他的脖颈,用力的回应他。
踮起脚尖,腰被他箍住,勒紧。
她闭着眼睛,感受他的温度,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他的一切。
他还在她身边。
好像末日,他们尽情沉浸在此刻。
不管下一秒,不管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