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势把她拉了过去,两边的门轻轻关上,苏南急得跺脚,她还穿着睡裤和茸毛拖鞋,除了揣在睡裤口袋里的香水,手机钥匙全没带出来。
而电梯里出来的不是沈星,是另一边的住户。
苏南扒在门上盯着猫眼,夏衍从身后贴紧她,撩起长发,拉下她毛衣的衣领,像是浅吻又像是深嗅,把鼻尖和嘴唇贴在苏南颈项上。
今天接他电话的时候,她也是这么可爱的趴在门上,夏衍轻笑起来,鼻尖喷出的温热呼吸痒得苏南颤抖着笑了一声。
她刚刚笑出声就知道不好,身后的人方才还很温柔,听见她笑便张开口,吮住颈间,舌头湿腻腻往下探,把她翻转过来。
苏南已经脚底发软,还在负隅顽抗,她偏头躲过一个吻,更绵密细致的亲吻就落在额角耳垂锁骨上,越是往下,香味越盛,吻到锁骨间的时候,她听见夏衍急喘了一声。
苏南人已经往下滑,腰上全靠他的手掌支撑,可却撑着胳膊推开他:“我还没有原谅你。”
“我知道。”她可能永远都不会原谅。
苏南蹙起眉尖,眼睛聚集着水气,显得乌黑眼仁水润明亮,虚张声势:“我不想我们这样,我不想要。”嘴里说着拒绝的话,一边说却一边瞥了他一眼。
夏衍从她颈项间抬起来,明白这一眼的含义,他把她整个抱起来,抱到房间里,床上铺着黑色床罩,苏南像一堆云轻轻落进黑夜里。
他手心已经火热,探进毛衣,摸索到温香处,指尖隔着薄蕾丝搓动。
苏南又呜咽了,这回的意义却不同,夏衍嘴唇贴着她的耳朵,吻一下,对她说:“这一句是说谎。”
她打扮得这么乖,毛茸茸的,暖和极了,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让他更情热,毛衣很宽松,屋里的空调还没打热,怕她冷,干脆把头伸进毛衣里。
外面像一堆雪一样冷一样艳,里面却像成片花海。
苏南这种女人就该是盛放的玫瑰花紫罗兰,是攀爬人心的常青藤,浓得肆意张扬,夏衍埋首在她胸间,轻啄浅尝,扣子早就解开了,香味一层又一层透出来,熏热人心。
夏衍在黑暗和温暖中停下了吻,问她:“宝宝想要吗?”
苏南的脸更红了,其实夏衍还叫过更肉麻的,肉麻到她不能相信这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
因为看不见他,于是才能放纵自己回应他,牙齿轻轻咬住指尖,低低回应又像哽咽又像答应,不论哪种都是邀请。
夏衍是个卖力又懂得情趣的情人,除了第一次,两人每一次都很欢愉,重逢之后尤其如此,苏南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官体验了,他像浪潮那样席卷而来,让她像只小舟那样浮浮沉沉。
好像冲浪,她被托在浪尖上,每一次的下落是为了更猛烈的上升,不记得多少次,她扒着夏衍的脖子,含泪看他,今天怎么比重逢第一夜还要多还要放纵。
苏南嘴上不肯求饶,她身体发软,意识飘浮,听见夏衍喘息着在她耳畔说:“榨干它,你就不担心了是不是?”
她睁开眼,皮肤因为激动发红,好像上了一层珠光,两条腿原来已经软软放下,又盘起来与他纠缠,直到窗外没有一点光透进来。
苏南醒的时候,屋里已经开了灯,窗帘拉上了,夏衍还躺在她身边,早已经醒了,也可能根本没睡,两人还维持着拥抱的姿势:“饿吗?”
苏南不理他,他伸手去握她的手,苏南就把手捏成拳头,拳头也无所谓,都被他一掌包裹:“我确实是跟女同事出差,但这是工作,我不会去挑剔工作对象。”
苏南还把头埋在床单上,现在整个屋子里都沾着她身上的香味,被子和床单因为汗湿香得更浓。
“如果你还想知道得更多一些,这位同事原来还是我的同学,同学时就是同学,同事时就是同事。”夏衍是贴着她的耳朵说的,抚摸她光滑的颈背:“还有什么想知道?你可以问我。”虽然他确实很享受这种试探。
苏南睁开半只眼看他,长发散乱着铺在床单枕头上,一点眸光就让夏衍凑过来:“再这么看我,我明天就上不了飞机了。”
沈星一晚上都没有回来,苏南只好在这里过了一夜,半夜里,他们又做了一次,这回是她主动索取的,不能再要的原因是,他们终于把套套都用完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夏衍光着身子去洗澡,他隔着门对苏南说:“替我拿一套衣服进来。”
苏南懒得动,不想理他,但她马上想到他的衣服都在箱子里,她爬起来,只套一件毛衣,光着两条腿轻而易举破了箱子的密码。
就像夏衍能轻易的解锁她的手机那样,苏南也能很轻易的打开他的门,他的箱子,他的手机。
她摸出睡裤里放的那瓶香水,把箱子大开着,往空中喷了两下,房间里瞬间下起一场香水雨。
苏南翘起嘴角,抱着衣裤一回头,就看见夏衍斜倚在门上,目光深邃地看向她,脸上纵容的笑意,好像知道她在干什么,为什么这么干。
沈黛在登机口等了夏衍很久,他早该到了,却在最后才赶来,沈黛笑盈盈迎上去,正想问他是不是路上堵车,她鼻尖一动,在他身上闻到了女人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