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凶恶的眼睛似要将我们全都撕碎,再吞下腹中,且有一股说不出邪恶还是正义的磅礴气势,将我们团团压制。
我有些慌,抓紧了小宝,同时又忍不住地频频抬头看向睚眦,那眼睛……
仇诗人一声令下,其他人朝他靠拢,以他为中心地踩出阵法步法,睚眦吐出一口龙息,所有人手臂挡在头顶上,身子弓曲,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刚走出的步法因此停滞,还是仇诗人猛一跺脚,一声吼啸,卸掉了大半的压力,才让大家继续完成那套阵法。
我和小宝还有苗半仙就站在仇诗人身旁,无形中也充当了阵眼,当阵法形成时,我就感觉到其他人的气息跟我相连。
可那感觉并不怎么好,我须得一起承受压力,若是对方攻击,我也得一起扛。
重要的是,有毁阵先毁阵眼一说,这头睚眦很可能会当先朝我们发动攻击。
仇诗人似乎察觉到我很不美妙的心情,安慰我:“因为你的特殊性,才让你做这阵眼,你放心,我拼尽一切也不会让它伤到你。”
我缓了缓心绪,朝他笑道:“当然,死人肯定是不会伤害我。”
他满意地摸了下我的头,随即又转过身,对上睚眦。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那睚眦好像有所顾虑一般,都是意思意思地试探性的攻击,跟它眸底那越发凶残的目光一点不像,而且,它有一柄宝刀,却始终没有使用。
但仇诗人这边却毫不客气,聚集众人的力量,还包括从我这里抽走的一部分,朝上空的睚眦反攻,轰得睚眦的一边都焦黑了,鳞片掉落。
我下意识地捂着胸口,不知是不是因为这轰隆的攻击声响让我烦闷,还是力量被抽取时的胸口烦躁。
睚眦似乎也火了,它张开大口,口中蓄积着能量团,再一口朝我们喷下来,我只觉得一巨大的雷鸣声响在头顶上,震得五脏六腑都在作痛,差点没一口气喷出来。
但也只是这么好似翻了个车的难受,说到实际伤害并没有多严重,等我缓和过来才知道,大部分力量都落在了外头布阵的人群中,他们一个个的眼耳口鼻都或多或少的渗出血来。
按理说,这不太应该,因为像睚眦这样的种族,哪怕没有理智它也有战斗本能,它能够分析出最薄弱的地方,然后一击即中,可它却偏偏放过最重要的身为阵眼的我,去对付外部分的人,要知道,只要阵眼还在,外面的人再怎么受创也能够以最快的速度复原。
是仇诗人把我护住的吗?
我仰头望着那头睚眦,它凶恶的目光也正好对准了我……我依稀感受到我那颗并不存在的心脏在跳动,我不知道那是因为害怕,还是别的……
“变阵!”仇诗人见十几个人都抵不住对方一个不大不小的攻击,迅速地转换更强力的攻击阵型,这种阵型会让攻击更加锋锐无比,可同样的,弊端就会更显现出来,那就是防御,特别是几乎将处在阵眼中的我完全的暴露出去。
我实在不明白,处在这位置,仇诗人是要怎么保护我,难道,看着最危险的,实则最安全吗?
“班澜!”仇诗人喊住我,他正在汇集着外部十几个人传递给他的能量,那能量化为长矛,而他将能量长矛反递给了我。
“攻击它,班澜!”
我看向那根长矛,怔怔地没有接。
“我们必须尽快地往底层去,那里有通往幽涅之地的通道,我们得去将其重新封印,不能在这里耽搁。”
“为什么,是我?”
“只有你这里,才能发动最强的攻击,班澜,你知道的,我不会骗你。”
他温柔的话语,拨动着我的心弦,我下意识地就伸出双手接过了长矛,听从仇诗人的命令,将长矛对准了头顶的睚眦。
我能感受到长矛到了我手中后,能量一下子就得到了倍的增幅,在这点上,仇诗人确实没有骗我,可我都能感受到的庞大力量,那个睚眦,却没有任何畏怯,它望着我,红色的眼睛里没有退缩,甚至大有我尽管朝它攻击的意思。
可我却,心头麻乱……
“快点班澜,没有时间了。”
在仇诗人的催促下,我闭了闭眼睛,再重新睁开后,眼里多了坚定。
我将自身的能量都输入长矛中,然后……发动攻击!
“嗤”的一声,那是长矛刺进肉里的声音,让人发狂,让人作呕,让人激昂的声音。
“班澜,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