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柄南明朱雀大斧在空中分化出斧影之时,却不再是大斧模样,反倒是变作二十四片鲜红如血的羽毛,锋锐无比,在空中嗡嗡作响。七百上古真龙,在与君未明一战之后,已是丧失了二十五道,圆真大宗心底自是极为愤怒,可有着万古丰碑矗立在空中,使得这位太上魔道高手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狠狠盯着君未明,召唤着太上魔道僧人与天龙朝远处飞驰而去。
“这斧头竟然是南明朱雀大尊二十四道羽毛聚合而成,难怪我佛门天龙抵挡不住!这一战算是我太上魔道输了,此处青光中若是出土了上古法宝,也只能让这君未明收取了去……”
圆真大宗在心底沉吟一番,已是带着门下高手飞至数万里外,继而仔仔细细打量了远远近近冲天而起的青色宝光一眼,自衣袖中飞出诸多舍利子来,朝着那些青光所在之处照去,坦然言道:“此次七百天龙当先出手,我太上魔道失礼在先,若再与君未明纠缠不休,定会让天下众生耻笑。贫僧虽不是什么阴险狡诈之辈,可而今天下间上古法宝纷纷出世,此事关乎到我太上魔道气运,若不竭力争取,又怎能达成我佛志向,怎能普渡众生?”
“大宗!若君未明将我太上魔道封地中上古法宝,通通取回他玄冥派中,又当如何是好?”
逸曦见圆真大宗停在空中,顿即飞至圆真大宗面前,双手合十施礼,再度言道:“今日弟子率领六百九十九位同门,与他君未明一战,竟是胜不过他。此事还请大宗责罚,弟子甘愿受罚……”
“此事与你无关,贫僧与师兄本以为玄冥派除了那剑神苏杉,以及其他几位高手之外,门中弟子实力,与门派底蕴理当远远不如我太上魔道。而今君未明若是要夺取我太上魔道封地中法宝,你等也挡不住他。一纸协定尚在,若是贫僧再度出手,定会成了天下众生口中笑柄,故而我佛门封地中法宝,只能任他去取。只是君未明想要取这些法宝,也非是一件易事,贫僧这且回去布下滔天阵法,聚合门中一万舍利子中沛然佛法,且只凭着那座大阵,与君未明斗上一斗……”
话到此处,圆真大宗眼神变得更是深远,遥遥看向玄冥派寒山寺方位,心底再道:“贫僧不亲自出手,只设置阵法守着那些上古法宝,他君未明若能破阵,其中法宝便任由他取走,若是破不了大阵,也不能说是贫僧亲自出手与他大战。”
“善哉……善哉……”
逸曦沉吟一声,便不再言语。
只是这僧人心底回想起而今太上魔道这一番作为,终究觉得心底不十分踏实,恍然间想到佛经中记载当年佛祖舍身割肉喂鹰,以及其他大慈大悲之事,心里头又矛盾起来,竟是想不明白太上魔道如今举动,到底是对是错。
虽有觉得不对,可逸曦在太上魔道中,只是一个寻常僧人,虽已经修炼至了一品仙尊级别的修为,借着护身天龙能将实力提升至九品仙尊。逸曦本是太上魔道达摩院弟子,只受到达摩院首座圆真大宗管辖,并未拜谁为师,自是思想较为独立,未有受到他人影响。随着这段时日天地间恢复无数里锦绣山川,天地灵气变得越发浓郁,又从圆真大宗之处得取了前辈舍利子相助,修为急速提升。
修为越高,逸曦心底想法就越是不同。
圆真大宗率领着门下高手走后,君未明依旧被周身滚滚火焰包裹住,只将意志强行掠夺了周遭千里之内天地灵气,将之压缩至心神之间,再由此重新凝练出肉身来。而周遭围观的修士,一个个瞠目结舌。
“七百太上魔道大和尚,竟然斗不过玄冥派大弟子君未明!”
一道念想出现在四方修士心头,他们远远站在一旁,从头到尾完完整整将这一幕看在眼中,心底自是惊骇之极。至于“大和尚”这个称呼,并非是带有贬义,在修行世界中,只将得道高僧称作为大和尚,在这等四方修士看来,太上魔道这些有着仙尊实力的僧人,亦能被称作是大和尚。
远处空中,矗立着一道万古丰碑。
丰碑之上三行字迹,诉说着上古之时为天下众生而战死的修士永垂不朽。而今苏杉虽被两道锁链追击,传闻已是离了玄黄大世界,可这一道万古丰碑从天而降,更让天下修士知晓玄冥派不可轻辱。
而这剑神坐下大弟子,一人独战七百僧人与佛门天龙,竟然战而胜之。
“哈哈哈哈哈……”
霍然一道笑声,响起在不远处山巅之上,唯见一道人影宛若是飞行白色雪羽化作长鸿,远远朝着东面天空飞驰而去,众修士认得此施展雪羽化鸿妙法之人,正是那得了白玉京南方高楼万古传承的羽化仙阁修士柳漠然,只听他在空中留下一席话语,“好一个玄冥派首席弟子君未明,从今往后长生之下,再无敌手!”
一战成名,天下皆知。
四方观战修士碍于君未明强横实力,也纷纷一个个远离此地,君未明当即飞至那一道冲天而起的青色宝光上端,将帝恨金銮摆在青色宝光旁边,只身坐在帝恨金銮之上,心间忖度道:“若不是苏杉前辈施展出万古丰碑来此,圆真大宗绝不会善罢甘休,必会把我从此处赶走。太上魔道既如此不讲信义,这番我来到他太上魔道分封之地,若只取走这宝光之下一件法宝,又怎对得起手中南明朱雀大斧,坐下帝恨金銮?”
旋即不再言语,只闭上了双眼,静静等候青光中上古法宝出世,心中却忽地念想起了苏杉,且不知师尊离开玄黄大世界之后去了何方。虽有苏杉真人说过苏杉安然无恙,可君未明在王光寒那里得取了苏杉的消息之后,心底也是十分挂念。
盘膝坐着调息了一番体内气息,半响之后君未明口中再度喷出一道鲜血,自大战之后便一直煞白如雪的脸色,也变得有些红晕,继而曲着二指在帝恨金銮上轻轻一扣,自语道:“帝恨金銮中上古帝君意志所化恨意,竟与我体内源自南明朱雀大尊的南明离火有冲突。若是遇到的对手再强横几分,只怕敌人未死在南明朱雀大斧之下,我已是因恨意与南明离火相互冲突,而使得身躯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