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美国的时候,我喝了你家一杯咖啡。你是不是觉得奇怪,刚煮出来的,很烫,可是我却一口就喝完了。”
阮纳森说着说着,突然话锋一转,提起这件事。
唐安宁记得,当时觉得奇怪,等他走了后还摸了摸杯子,杯壁都还是烫的。
“我有中度的神经无痛感病症,说通俗一点,就是对疼痛什么的,反应会十分迟钝。咖啡你们喝着很烫,对我来说,却跟常温的开水差不多。”
阮纳森说着,似是为了验证,夹起一块服务员刚上粥的红烧肉,一口咬了下去。
那肉刚出锅,热气腾腾,虽然比不得刚煮出来的咖啡,常人吃却仍会烫到。
而这个男人,面不改色地,就把它给吃完了。
“你要还不确定,试试这个。”
他说着,突然拿起桌旁的小叉子,反过来,叉尖对着自己,递给唐安宁。
“试,试什么?”
唐安宁怔怔地接过叉子,呐呐地问道,根本没反应过来他想干什么。
“拿它,用力戳我试试。不用怕,只要别戳中动脉什么的就没事。”
阮纳森捏着叉子的尖尾,拉着唐安宁的手,最后按在了自己的小臂上。
他竟然,要她用叉子戳他!
疯了么?
“我……”
唐安宁本能地要拒绝这种荒谬而又疯狂的举动,哪怕只是一个试探性动作。
她正要松手,男人却霍地抓住她,强迫她紧紧地抓着叉子,然后高高抬起。
他这是要……
唐安宁很快意识到这个男人想干什么,脸色大变,急道:“不要……”
然而话未说完,阮纳森已经抓着她的手,将那尖尖的叉子,狠狠地往自己小手臂上插去!
随着那尖锐的金属,末入肌肉,整个包房都变得无比沉静。
唐安宁甚至都听到了自己的呼吸声,惊慌而急促。
直到这时,阮纳森才松开她的手,然后自己抓着叉子,用力拔了出来。
顿时,三条殷红的血线,从那圆圆的血洞里,滋溜涌了出来。
“你疯了!”
那鲜艳的液体,刺激了唐安宁的视觉神经,人噌地站起来,准备去跟服务员拿药。
阮纳森却神色不变,连眉毛都没动一下,淡声叫住她:“不用了,我身上有药。”
唐安宁站定,回头,接着就不可思议地看到,这个男人真的从身上拿出一去消毒水,还有创口贴。
消毒水特别小装,一次性使用的那种。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整个过程他真的是面无表情,仿佛那流出来的不是血,而是颜料。
那一个个深红的血洞,对他来说,就像是画上去的般,怎么弄都毫无感觉。
而且,他一个大男人,为什么会随身带着这些药物?
哪怕当年唐星辰和秦子辰刚学走路,最容易磕磕碰碰的阶段,她都没有这个习惯!
“因为没有痛感,我偶尔会不知不觉地,伤害到自己。随身带着这些东西,能免去很多麻烦。”
阮纳森十分熟练地给伤口消毒,再贴上创口贴,一脸平静地解释道。
看着他,唐安宁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重新坐回桌前,更是全然没有了吃东西的心情。
她不知道阮纳森跟她说这些,还执意要证明是真的,到底想表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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