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件事,也许学校比较宽容还允许她继续上学,她如果脸皮够厚,也可以继续去上学啊,不过那种煎熬恐怕比她在收容所里待一年还要可怕!我甚至,等不及的想看到那个场景……呵呵,原谅我突然心情很好,很想笑。”
莫如柳想到曾经的自己,被全村的人讥笑,每天躲在家里不敢出门的那些日子;想到自己被学校开除,从此与心爱的大学再也无缘时的痛不欲生,不禁长长地呼出了一口郁气。
真的,把那坏丫头关起来又如何?那岂不是看不到她每天灰头土脸被人耻笑的样子了?更何况,她出来以后大概很快就会开始一段更加“精彩”的人生了,她怎么能甘心不旁观一下呢?
自己上一世受过的苦,她必须也应该体验一回,难道不是吗?
祁景瞧着莫如柳一幅若无其事的样子,倒是放了心,觉得这姑娘自我调节的能力还是不错的;可随后又见她脸上露出一种迷之微笑,心里倏地又悬了起来。
“我说你是真的没什么事吧?”他面露担忧之色,紧盯着莫如柳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吞吞吐吐道:“等那坏丫头出来以后……违法犯罪的事……咱们可坚决不能干啊!”
莫如柳笑不可抑:“多虑了多虑了。我惜命的很,决不会为了打击报复,把自己也搭进去的。什么金石俱焚同归于尽之类的,都是没有的,放心吧。”
祁景探究地看着她,点了点头,有些困惑道:“有时候我会有种错觉,觉得站在我面前的并不是一个还不到二十岁的高中生,而是一个心智非常成熟的……成熟的,嗯……”
“成熟的什么?”莫如柳飞快地扫了他一眼,不自觉垂下眼帘,故作轻松地笑道:“心智成熟的30岁中年妇女么?”
“似乎,我也不确定……”祁景笑着,露出一口整齐的洁白牙齿,“你有时像一个孩子似的娇憨单纯,有时又像个阅历丰富的、冷静又聪明的成熟女子。这感觉,很奇异……”
“那你觉得像我这么‘分裂’的性格,能接受么?”莫如柳小心翼翼地轻声问道。
“很好啊,就像是那种女人,嗯……怎么说呢?”祁景沉吟着,竭力思索着合适的词语,“那种……鹤发童颜?哦不对,表达错误……”
他局促地搔了搔头皮,继续苦苦思索:“童颜□□?……啊对不起对不起,这个好像更不对了……喂!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别走啊!莫如柳!……小莫,等一下!”
莫如柳疾步走到门口,忽然停住,猛地回过头来。祁景差点撞到她身上,急忙刹住脚步,一脸讪讪地看着她。
莫如柳皱着眉,一手叉腰,一手指点着祁景的额头,似笑非笑地哼了一声,低低道:“其实我也发现了,你也是个表里不一的家伙!表面阳光冷静,内心呢?哼……闷骚得很!”
祁景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讪讪地说不出话来——这个伶牙俐齿的丫头,她连这个都能看透?
可是她一定不知道,他也就对她是“闷骚”,他以前像她这么大还上学的时候,那都是明着骚,哪有什么顾忌!青青她妈,不就是那么骚来的?算起来,他这得有10年都没骚过了……
今天也不知怎么了,一下子没忍住,露出了马脚。
因为她实在还小,他下不去手,他得默默地、小心翼翼地等着她长大。这种漫长的等待,很辛苦啊很辛苦!
莫如柳痛快完了嘴,也觉得不好意思,立刻转了话题道:“你说可以帮忙找找关系,去见一见谭小琳的,是么?会不会不方便?”
祁景脸上也转得快,马上正色道:“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该讯问的,笔录口供都做完了,现在就是拘着集中学习。通融一下,可以见到人。你想什么时候去,我马上联系。”
莫如柳想着妈妈明天手术,之后就走不开了,便道:“最好就是今天,不知方便么?”
“我现在就去打个电话问问,你等一会,应该问题不大。”祁景转身就往外走,正好看到马永红进来,礼貌地向她点头笑了笑。
马永红站住脚,满脸堆笑地说:“祁医生平时都是吃食堂么?回头我腌点咸鸡蛋小咸菜给您,早晨起来配着粥吃,好吃的,比吃食堂强!我的手艺还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