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肚兜时,她面红耳赤的模样,顾青盏竟禁不住笑了起来,眉眼间满是媚态,还一面吻着她的耳廓,一面同她窃窃私语着,“你在古书上还见过什么……今夜,都告诉我可好?”
“阿盏,你……”当初不过一句随口的话,如今去成了被打趣的话柄。
顾青盏继而堵住她的唇,一寸一寸地深入,直至她沉沦在这温柔间,房间又归于平静,只是唇齿间的喘息,依旧在耳畔萦绕不停。
“嗯——”一面深吻她,顾青盏一面推着她的肩,一齐躺倒在软塌上,顾青盏为她脱下了身上的最后一点束缚,随手将那肚兜一甩,扬起的风熄灭了最后一点烛光。
吻过她的脸颊与脖颈,顾青盏将手覆在她的柔软之上,微喘着气,唤着:“阿萦——”
“…嗯……”陆萦喉间不自觉溢出一声低吟,整个身子被顾青盏抚-弄得瘫软
顾青盏亲吻着她的耳珠,“让我看你动情的样子…”
柔情在床笫间蔓延,不着-寸-缕的身子相互交缠,而极尽缠-绵。
次日,纷雪停了,一抹初阳透过窗棂洒落。一个无人打扰的清晨,陆萦还在熟睡,顾青盏侧卧静静望着她,如果岁月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该有多好。
陆萦半睁了睁眼,看了看枕边的人儿,又含笑闭上了眼,将头蹭到顾青盏怀里,把她抱得更紧,那神情,就像个孩子一样。
顾青盏将脸颊贴在陆萦额前,却无声而泣,余生太短,她舍不得,她放不下。若论以前,这条命丢了也便罢了,可如今,她想活下去,为了陆萦,也为了自己。
*
正月十五,出兵就在明日。
“不行,她不能去。”听闻陆萦要带上顾青盏一同南征,陆元绍毅然决然一口回绝。
“我定要带她去!她的毒……已不能再等了。”近些日子,顾青盏毒发愈发频繁,她耐力虽好,可每每硬撑过后,身子便是每况愈下。
“萦儿,你为何如此大意!你莫非忘了,她曾经是怎样……”
“爹!她再不是三晋会的人,你信不过阿盏,难道还信不过女儿吗?”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一仗关系到生死存亡,容不得半分差池,若是再败,就再无翻身的机会。你当初也曾信任她,那后来呢?萦儿,你切不可感情用事。”
陆萦吸了吸鼻子,过了半晌,才说出最不愿说的一段话,“倘若她已不是三晋会的人,随同南征也无碍。倘若她……仍是三晋会的细作,我们更需要时刻…提防她,所以无论是何种情况,阿盏必须跟着我们一起南征。”
陆元绍听得出来,陆萦这样说,无非是为了带上顾青盏一同去京都。但细细想来,也不无道理,倘若顾青盏是三晋会的细作,那利用她将计就计,攻下京都的胜算,便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