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烈燃烧的血焰平地拔起,嗜血如狂的光芒映入眼帘。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晶莹剔透,纯澈无暇,这本应是孩童才拥有的眼神,没有任何杂质,就像流云静水一样无尘无垢。
可是为什么,这双眼睛又偏偏充斥着杀戮的欲望,嗜血的本能,而这一切却都无比纯粹。为了杀戮而杀戮,为了嗜血而嗜血,却不像自己这些人,为了金钱、为了权利、为了女人。
她是天生的杀戮者!
心中闪过这个念头,贼匪心中暗叫糟糕,这种时候竟然分心走神,真是大忌。
但这并不是他的过错,不是他的心理素质太差,而是敌人太强大,还有就是敌人修行的力量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匪夷所思之至。
不过,多年战斗养成的本能令贼匪轻引马缰向左侧偏移,同时右手马刀横架。人在马上,根本不需要挥刀劈砍,只需要将马刀放好位置,对准角度,借助战马冲锋的力量和速度,可以轻易撕裂敌人身上皮质、藤制、骨质的铠甲,即便钢铁的铠甲也有可能切开。当然,前提是你有一把好刀,这也是圆月弯刀备受追捧的缘故。
只是那名贼匪明显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敌人。
对面那个浑身燃烧着血色火焰的小娃娃不闪不避,双手紧握一把外形夸张,比她身子还要高大的大剑,然后缓缓举剑,稳稳下斩。
迎面而来的贼匪惊呆了,自己才是骑兵,自己才是对冲中占据主动占据优势的一方,步兵见到自己应该转身逃跑才对,即便不是转身逃跑,至少也应该躲避自己的锋芒,寻找自己薄弱的侧方、背后或者身下战马才是啊,可是那个小娃娃为什么原地不动,看她的动作,似乎是要与自己硬刚?
这可能吗?根本不需要挥刀,只要从她身旁掠过,就能将其斩成两段,刀锋入骨时不会有任何滞涩,骨骼断口的切面会像镜子一样光滑。
只是,下一瞬,一道黑影出现在他眼前,不等他弄清楚怎么回事,一声巨响传入耳中——哦不,准确说应该是在耳边响起。
那是猛烈的碰撞声,钝器撕裂金属的声音,还有骨骼碎裂时发出的脆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那个贼匪至死都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自己使用的分明是锋锐的马刀,为什么会有钝器撞击的声音?
但是,其他贼匪清晰看到了这令人震撼到无以复加的画面。
一个小个子,刚断奶没几年的小娃娃,拖着一柄比她身子还要大的大剑横在战马冲锋的路线上,人马交会之时,她倏然动了,那把大得超乎想象的大剑平淡无奇的抬起,然后古井不波的落下。
可就在这一起一落间,却爆发出无与伦比的威力,大剑的钝刃与马刀的刀锋撞在一起,马刀就像脆弱的麻杆一样,瞬间折断,大剑余势不止,狠狠砸在那人头盔上,这顶价值几十个金币,良匠出品的精制头盔就像脚底板下的香蕉皮一样,瞬间失去了形状,变成软趴趴、乱糟糟的废铁。
头盔都成了那样,更何况头颅?
不只是马背上的人,连战马也没能幸免,被大剑斩成两片,碎尸冲势不止,又向前奔了十几米才轰然倒塌,鲜血、内脏在草地上拖行出一道十几米的红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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