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无一技之长, 不懂怎样能挣大钱, 且刚过年, 万物萧条,到处白茫茫的, 去哪儿挣钱, 如何挣钱?
她心里没数,也想不到法子,只有走一步看一步。
在床上躺了半日,黄菁菁浑身不舒坦, 抑制不住出门的心思, 但周士文他们好像有事情忙去了, 家里只有三个孩子。
桃花守着, 她不给面子不行, 摩拳擦掌的想着办法, 故意板着脸道,“这么好的天不要我出门,是不是要把我关在屋里发霉啊,一群黑心肝的,桃花, 把你大伯叫来, 我倒要问问谁的主意。”
桃花惊了一跳, 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脖子, 随后不住的看向栓子, 后者腰杆挺得笔直, 不吭声。
黄菁菁顺着桃花的视线落在栓子身上,“栓子,你说,是不是要我发霉啊。”
栓子浑身僵硬,黄菁菁以大欺小有些不好意思,然而小鬼难缠,不把他们收服了,自己恐怕要在床上躺好几天,因此,她对栓子的紧张视而不见,又板着脸问了遍,“把你爹喊来,我看看究竟谁要跟我作对。”
“奶。”栓子木着脸,眸子尽是严肃和局促,吞吞吐吐道,“爹去外公家了。”
黄菁菁一怔,周士仁去刘家了,昨天不是去过了吗,“你大伯二伯也去了?”午饭她在屋里吃的,她专心致志思考着发家致富的法子也没细听隔屋聊了什么,只知道外边不一会儿就安静下来了,桃花栓子进屋陪她。
栓子一板一眼的点了下头,声音有些僵,“都去了。”
黄菁菁蹙了蹙眉,昨日周士文说带着周士仁去刘家罢事情解决了,她晕过去了,也不知道结果,照今天一家子浩浩荡荡去刘家的情形来看,事情估计不妙。
她掀开被子,碎骂道,“好你个老三,这种事也不告诉我声,是不是没把我当娘的放在眼里啊。”
栓子和桃花被震慑,一句话都不敢说,黄菁菁声音渐软,“这会树林人多,你们去树林滑雪,我去刘家看看。”
刘老头无赖不要脸,但论起来毕竟是长辈,周士文再正义,周士武再花言巧嘴都没用,和那种泼皮没道理可讲,打一架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院子里静悄悄的,鸡笼里的鸡锁在鸡窝里,不时探出个脑袋咯咯两声,黄菁菁喊了声老二媳妇,桃花站在身后,嗫喏道,“我娘也去了。”
“她去做什么,那么吵的场面不怕伤着肚子,真是一群不省心的,你们去树林玩,多照顾着梨花,奶得给你们不省心的爹们撑场面去。”
说完叹了口气,找了根竹竿做拐杖,风风火火走了。
这些日子天天运动,步伐轻盈了许多明显不如上回吃力,刚拐过弯,那边村里就传来闹声,声音嘈杂,繁乱,根本不知发生了何事。
她骂了句脏话,健步如飞的走向村子。
未走到村口,小径上走来一群人,为首的不是周士文又是谁?
“三弟,不是二嫂说你,你要是腰缠万贯我也不说你,但家里什么情形?去年才把债还清,娘在床上躺着要好生修养以后花钱的地方还多,你竟然应下三两债务,是要把娘气疯是不是,大哥每个月给家里的钱不吃不喝也要两年多才还得清,这两年多家里怎么过?”范翠翠声音有些尖锐,手抚摸着肚子,难掩气愤。
周士仁低着头,愧疚得说不出一句话,范翠翠又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刘家再不讲理也不该把事情推到你们身上,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债务一句话应下,想没想过咱一家子怎么过,咬牙挨饿省吃俭用给刘家钱,就为了你一句话?”
“二嫂。”刘氏眼眶红红的,望着范翠翠,脸红道,“栓子爹是看在我的份上,二嫂说得没错,追根究底是我的错。”
“不是你的错还有谁的错?”黄菁菁挥起手里的竹竿,冷然道,“这种事你一句话就还回去了,你呢,一字不吭,还想和刘家往来,怎么样,要你爹再卖你一次是不是?”
黄菁菁冷哼,周士文见她脸色不太好,忙上前扶着她,“娘这么来了,您身子还没恢复,好好在家里养病才是,我走之前不是交代过桃花的吗?”
说起这个,黄菁菁拿竹竿打了他一下,动作看着大,力道却很轻,“你还意思说这件事,怎么,嫌我出门丢人现眼要把我拘在屋里是不是?”
周士文紧紧皱着眉,示意边上的刘慧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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