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赵嫣嘟起嘴:“我能看懂的。”胭脂笑了,还是没拿出来信,信上有些话,可不能给女儿看到。赵嫣见状,只有叹气:“那您给爹回信,就说,要给我单独写一封。”
“好,你爹啊,什么都肯听你的。”赵嫣又得意地笑了。
邹家被抄没,不过邹家并没离开京城回家乡。忠义伯那日前去邹表兄宅子时候,才发现邹表兄两口和这宅子里的下人都消失不见。只有一个守房子的老仆,上面贴了吉屋招租的招贴。
忠义伯想强行住进去,只是一来房契不是自己手上了,二来又没有势力了,反被邹表兄这边的下人说了一通。忠义伯年纪已老,吵不了架,也只有和邹大娘子两人,灰溜溜地去寻秋氏。
这些,都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众人更感兴趣的是符太皇太后这些日子对魏王颇好,许多东西流水似地往魏王府里赏去。甚至符太皇太后还说,等魏王身体好些,就为他寻觅名师,这让一直不被关
注的魏王难免被人多了些关注。
“近来,太皇太后对魏王那边多有青眼。”永和长公主轻声对胭脂说。胭脂哦了一声就道:“难道说太皇太后她?”
“废帝这种事情,做过一次,第二次做就不会有什么压力了。”永和长公主端起一杯茶,嗅着茶香缓缓地道。
“废帝,也是要有理由的,而且官家他……”胭脂能够感觉,柴旭和柴昭是不一样的。永和长公主的声音更轻:“这由不得他。不过,我想,母亲不希望走到这步的。”
谁也不希望再次废帝,只是不晓得柴昭会不会收敛。胭脂的眉头微蹙,现在,希望边关的战事慢点结束,再慢点,这样的话,丈夫能够等到京城里这些纷乱全都消失之后,再回来。
那时,自己一家子,就能辞官去外面,好好地过日子。
“公主,方才有人来报丧,说魏王。魏王……”老卫的神色都变了:“魏王突然死了。”
永和长公主站起身,差点一脚踢翻几案:“魏王不是这些日子还好好的吗?怎么会暴卒?”
老卫摇头:“只听说魏王今早起来有些不适,派了御医去看,中午时候就不行了。” 永和长公主用手按住头,这件事背后明明白白有蹊跷,而且做这件事的人,一定是柴昭,除了他,没人会在这个时候,敢对魏王下手。胭脂和永和长公主对看一眼,眼中都是同样的猜测。永和长公主
也只有匆匆换了衣服进宫去。
“混账!”符太皇太后伸手打了柴昭一巴掌,柴昭这次没有躲,只是看着符太皇太后:“曾祖母,我,现在是你唯一的孙儿了。我的堂弟们,都已经死了,被赵匡义杀死了!曾祖母,如果,您真想要这天
下,还是柴家的,就对我好一点。”
“那是你的弟弟,你怎么能这么丧心病狂?”符太皇太后一阵心寒,看着柴昭沉声道。
“我丧心病狂?曾祖母又是怎样对我的?母亲可以为我的皇位,从禅位台上跳下,逼曹彬不得不站出来?曾祖母做了什么?曾祖母只有在事后才出来收场。还降低母亲出丧的规格,母亲做了六年太子妃,一年皇后,一年摄政太后,死后的规格竟不如一个贵妃死去。没人为她服丧。曾祖母,您以为,我还是小孩子嘛?任凭你摆布吗?曾祖母,您要废了我,那好,我就让那人死去。什么弟弟,不过是来和
我抢皇位的。”
符太皇太后伸手又要往柴昭面上打去,柴昭伸手抓住符太皇太后的手:“曾祖母,我敬您,您才是曾祖母,若我不敬您,您,什么都不是。别拿什么孝道来压我。朕是天子,唯我独尊。”
“我是摄政太皇太后!”符太皇太后怒道,柴昭毫不在意:“太皇太后不是你一个,还有祖母。若我请出祖母,曾祖母,您也要退一线之地。曾祖母,您,好自为之!”
“混账,混账,怎么会有你这么个东西?”符太皇太后忍不住大骂。柴昭冷冷地看着符太皇太后:“朕,会好好地守住江山。曾祖母,您还是好好想想,等朕长大之后,您的日子吧!”
说完柴昭拂袖而去,符太皇太后气的捂住胸口,怎么会有这样忤逆的儿孙?柴昭走出殿外,看着蓝天白云,自己,是天子,所说的话不该被人忤逆,不管是谁,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