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泽看着躺在地上的陈娇娇,几乎就像是失去了生气。
他扫视了一下周围,发现这里面居然没有看守的人,陈娇娇身上也没有带什么束具。
他心中奇怪,事出有疑必有妖。
唐泽从通风口跳了下去,走进了陈娇娇。
陈娇娇紧闭着双眼,眉头蹙着,仿佛经历着什么噩梦。
唐泽只是粗略的检查了一下她身上的伤口,伤口不深,但是很多。
是人的手抓出来的,不是某种暴力的行径。
唐泽心中一咯噔,这伤口恐怕是陈娇娇自己抓出来的,她的双臂上、脖子上、后颈上、大腿上,都是红色的抓痕。
看得出来,这个身体的主人相当痛苦。
但是,有什么样的事情会让她经历这样的事情?一定是来自于内部的伤害。
唐泽痛苦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要让自己身上有过的悲剧再一次具像化在别人的身上?吴军是疯了么?
一张图真的有那么重要?
重要到可以让那些年无法抚平的伤痕,变的好像不存在。
很不合时宜的,唐泽竟然想到了宝莲灯的故事。
二郎神的母亲也曾经因为动凡心而被压在桃山之下,他也奋斗过,抗争过。
但是一千年之后,他有用相同的手段对付了自己妹妹一家。
权利,真的是能够让人那么着迷的东西么?
唐泽不懂,也不想动。
“陈娇娇,陈娇娇。”唐泽整理了自己的情绪,轻声道呼唤着似乎已经陷入昏迷的人。
“唔……”陈娇娇却只能够轻声的呻吟,完全没有能够感受到唐泽的呼唤。
唐泽又动手推了推躺在地上的人。
但是陈娇娇能做的只是无意识的颤抖。
她不是昏睡,而是昏迷。
这个认知让唐泽有些懊恼。
他看了自己的手腕,时间已经不早了。
他不能消失在那个随时都有可能有人进来的房间里太久。
他没有再犹豫,转身离开了。
心中的纠结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抵挡。
他不知道这个时候都理智与感性是怎样评判的,他不知道理智的人应该怎样选择。
因为自己做的所有事情,从最一开始就是因为对吴军和吴天的感情,现在的所谓恻隐之心,也是来自于对吴家父子的感情。
在感性和理性的纠缠中,可以进行选择。那如果是在两种感性的纠缠中呢?
唐泽返回了最初的那个房间,三口两口解决掉自己碗中的早餐,很快离开了这个地下的基地。
他甚至不敢去看吴军一眼,也不知道是自己没有办法面对吴军,还是觉得吴军没有办法面对自己。
但是唐泽没有回家,那座房子对于自己来说并算不上是个完整的家。
他从来没有在那个地方感觉到过温暖。
忙于事业的母亲,四处奔波的父亲。
维持着表面的安定,在外人看来举案齐眉。
可是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而走到一起的呢?为什么母亲看着自己的眼神,总是透露着一股让人难以捉摸的感情呢?
唐泽是不懂的,一直都不懂。所以他不愿意把那个地方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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