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他想让我们一个个都死去,不过,他并非完全针对你一个人。”迟疑一下,纪青灵才道:“他有可能也是冲我来的,他恨我!”
这一回,不光是肖慕和卓云腾,连沈墨白都频频皱眉。
他们只纠结死者的身份,只挖掘死者与青儿的相似之处,却无意间忽略了死者的死法对青儿的打击。其实,大家心知肚明,用这样隐喻的手法进行暗示,最受折磨的人,正是青儿。 只是,这也太令人费解了,离开皇城之前,青儿乃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女子,她有什么仇家?离开皇城这大半年,他们虽经历了很多次惊心动魄,但他四人从未分开过,青儿倒是哪里得罪过
绝手药王?便是得罪,也当是他们四人一同得罪才是,绝手药王为何非要针对青儿?
“走吧!我们去现场看看。”纪青灵淡然一笑:“他既然想从精神上折磨我,势必还会留下线索。我想知道,这个绝手药王是谁?” 说是封锁现场,其实不过是走个过场,梁王既然早一步赶到毁尸灭迹,又岂会真的布置警戒线?且人以那样的形态死去,人人谈之色变,所以案发的天字一号上房内并没有人,门也是虚掩着的。梁王
的人只在楼梯口把守。
将侍卫们放倒,四人闪身进去,卓云腾依然在门口把风。
肖慕和卓云腾先前来这里看过,点燃桌上一根蜡烛,肖慕道:“青灵,方才我和云腾虽没有发现,但我觉得这屋子好生奇怪!”
“噢?怎么个怪法?”
“你来看!”直接无视沈墨白,肖慕牵着纪青灵开始打量整个房间。 这间屋子和纪青灵四人住的屋子有所不同,看上去有些年头,显得古朴而陈旧。然,收拾得异常干净,且所有的家具,乃至房梁都雕龙画凤,仿若百年宫殿一般,让人惊叹陈旧的外表下,内里却别有
洞天。 因为不久前才死过人,且整间屋子里只有肖慕手中的这支蜡烛,原本古朴却华丽的家具被昏暗的火苗一映照,显出几分夸张的狰狞,也使空气中多出一股糜烂的味道,平白给这个小小的空间增添了几
分紧张和诡异。
纪青灵以前的师父退休前曾对她说过这样一番话:“小纪,我们做法医的,不但要有一双洞察秋毫的眼睛,还要有一双比狗更加灵敏的鼻子,直觉加上经验,再狡猾的凶手在我们面前也无处遁形。” 那时候师父号称刑警队的火眼金睛,据说,他若是第一眼看见一个人觉得这是个死人,那么,此人不久之后一定会遭遇意外身亡。而他若是第一眼看见谁觉得他像凶手,甭管过多少年,此人最终都会
锒铛入狱。
这种说法虽然言过其实,但却足以说明经验和感官对于法医来说多么重要。 做法医时,因工作需要,纪青灵经常会在深夜头顶一盏白炽灯站在解剖台前,面对血淋淋的尸体独立操作一整夜,初时也会害怕,可是日子久了便麻木了。后来再面对支离破碎的尸体时,她便不再害
怕,只剩下对受害者的同情,以及对凶手的厌恶和憎恨。
所以,纪青灵是一名敬业正直的法医,是蓝盾下蓄势待发的猎豹。面对凶案,没有恐惧,只有出击。 然而此时,站在这个仅有三十四平米的屋子里,身边不但有沈墨白,还有肖慕陪伴,她却从心底生出一股恐惧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