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溪一个冷眼就扔了过去,这人究竟会不会说话?还如此说咒斯年呢?
一股怒火在心底瞬间滋生,犹如藤蔓似得缓缓缠绕起来。
季言也是尴尬的笑了笑,旋即解释道:“我这不也是为了斯年着想吗?你也不能总站在你的角度看事情。你看就像那些得了癌症的病人,都不化疗吗?能不手术吗?要照你这么说的话,岂不是都不能开刀了?毕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是吧?”
季言的话语刁钻有力,却也是说到了点上。
看着怀里止不住的痛哭的梁斯年,宋溪内心一直在坚持的什么东西好像悄然打破了。
“溪溪,我不会害你的,你听我的,就给斯年找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这四个字才出口,梁斯年的哭声是更大了,娇小的身子还在不停的颤抖着。
宋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出去!”
“是是是,那我先走了。”
季言没有再多待,一切都是点到为止。
刚出病房转了个弯,季言就被蓦然出现在眼前的人吓了一跳。
“我的祖宗啊,你在这里当守门的啊!”
季言的小命都被吓没了半条,他拍着自己的胸脯看着梁毅。
“你不是回家了吗?咋还在这。”
梁毅眉眼间满是冰冷,他抬眸凌厉的看了他一眼,“我怎么可能放心把溪溪一个人扔在这里。”
“什么叫一个人?不是还有我嘛!”
季言脱口而出的道,脸色也是在下一秒钟变化起来,“你……你刚才听到我们的对话了?”
“嗯。”在季言冷汗涔涔的状态中,梁毅点了点头,还使劲了拍了他的肩膀,“真是好哥们。”
季言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讪笑,“那是当然了。”
他只是不想再瞧见于妙芙她们阴魂不散的了,实在是烦人的紧。
若是宋溪在他身边,借他十个胆他都不敢。
不过……他不照样还是……
脑海中忽然浮现出皮初竹的身形来,他猛的打了个哆嗦。
那晚上意外!是意外啊!
“怎么了?”瞧着季言骤变的脸颊,梁毅低沉的声音徐徐响起:“想白客了?”
“是啊。”季言悻悻的笑着,打着哈哈道:“我可得回去陪我家那位了,你就在这待着吧!”
“好。”
看着季言有些慌乱离去的背影,梁毅那双幽如深潭的眸子中也是略过丝丝诧异。
能让季言都感觉到惊慌的事情,究竟是什么呢?
季言一直都是雷打不动的状态,估计哪天告诉他他家破产了,都不会有太大的反应,反而还会调侃还剩下多少钱。
只是今日……倒是有些莫名其妙了。
梁毅倚在门外冰冷的墙壁上,透着窗户去看和梁斯年一起落泪的宋溪,内心像是被大掌撕扯的疼。
……
临近夜晚,梁斯年也是在床上悠悠睡了过去。
宋溪的眼睛都哭肿了,她半趴在床上,侧着脖子。
梁毅不知道何时进来的,手里拿着从某个病房中带来的被子。
他先是把梁斯年朝着病床旁边移了移,然后又把宋溪抱到床上。
而在做这个的过程当中,宋溪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若非梁毅听到她那十分不平稳的呼吸,恐怕还真以为她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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