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这样的天空下面。
杜衡却只感觉到浑身都通透极了,就好像被堵塞的经脉,一瞬间被打通了一样。
十分的惬意。
他看了眼手机,抿了抿唇,唇角微扬。
有趣的课题?
埋首做实验,十天半个月不接电话,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而且,一旦唐靳禹那边和他之间不再联系,也就没有那么多的电话好打了。
吸了口气,转身回去了病房。
继续坐回了电脑前面,翻开书,继续开始看。
总之,在沈星羽醒来之前,将这本书看完吧。
他静静的在心底想到。
…………
唐靳禹烦躁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已经三天了,整整三天了。
一点关于沈星羽的消息都没有。
他找了所有认识沈星羽的人,找到了所有沈星羽可能过去的地方。
就连远在美国疗养院的谢思思,他都打了电话。
可依旧没有。
没有任何沈星羽的信息。
他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狠狠的将自己的电话砸在墙上。
清脆的碰撞声和碎裂声,昭示着这部手机又宣告了寿命的终极。
他整个人颓然的靠在墙上。
倚着墙缓缓的滑座在地上。
将脸埋在臂弯。
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前天他刚回来和唐季倡对峙的画面。
他闭了闭眼睛,只感觉一股浓浓的屈辱在心底盘旋着。
那天的他,怒气冲冲的回到了雪海居,在书房里找到了正在看文件的唐季倡。
狠狠的走到他的面前,咬牙切齿的问道:“你把星羽藏到哪里去了?”
“藏?”唐季倡反问,摘下眼镜,神色淡漠而无情:“我为什么要将她藏起来。”
“是你从医院里将星羽带走的。”
唐季倡点点头:“这一点我并不否认。”
唐靳禹不敢置信的看着这样的唐季倡。
以前的他只觉得这个父亲的思维和别的人不同,可是现在却感觉,他是那样的不可理喻、
他咬紧了牙关,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这么做的理由不是很显而易见么?我不满意她,不喜欢她,我不要她做你的妻子,这些话我以前就和你说过了,可是你充耳不闻,甚至还在微博上面和她发暧昧的照片,你是不是将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就因为这个原因?”
唐季倡点头:“就因为这个原因。”
“就因为这个原因你就不顾她的生命安全,将她从医院里带走,你知不知道,她的身体已经受不了任何的颠簸了。”
唐季倡满不在乎的看着他,冷笑一声:“那又如何,反正早晚都要死,若不是我们唐家,她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我让她活了这么长时间,她还得感谢我才是呢。”
唐靳禹从来没感觉到。
一个无耻可以无耻到这种程度。、
“她是我的妻子,你为什么不问问我呢?我喜欢她,我要她。”
“你的意见从来都不在我的参考范围之内。”
唐靳禹只觉得心脏不停的抽痛着。
这个男人说的每一句话,都好像锥子一样,狠狠的戳着他的心脏。
他痛苦,他难受。
他恨不得将眼前男人的心脏挖出来看看,到底是是不是黑的。
唐靳禹摇着头,似笑似哭的往后踉跄一步,手轻轻的扶着墙。
眼前冒出金色的星星,那是他悲愤到了极点,气到头都开始发晕了。
“怪不得,大伯母要把你的孩子大了,你这么恶心又变态的人,我是个女人都不愿意为你生孩子。”
他踉跄着往后,直到脊背靠在了墙上。
他讥讽的看着唐季倡那陡然变色的脸。
恶毒的话再也忍不住的从口中低吼出来:“知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你不能生,知不知道为什么当年那么多生了几个孩子的,偏偏就是你出了问题,那是因为老天都恶心你,不想让你生出孩子来。”
“啪——”
脸颊被狠狠的甩了一耳光。
他猩红着双眼,狠狠的瞪向他。
眼神中满是恶狠狠的神采。
“大伯母是对的,你这种肮脏的血脉,没有资格流传下来。”
他咧开嘴,笑的开怀极了。
踉跄着起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将自己狠狠的摔在了床上。
说再多的刺激的话都挽不回沈星羽,他现在只想知道沈星羽去了哪里。
他并不想这么刺激着唐季倡。
可那满心的恶念却怎么也忍耐不住。
为什么就没人问问她他是怎么想的呢?
难道他的人生,连这一点都无法自己做主了么?
“咚咚咚——”
突然,敲门声将他从回忆中给拉了回来。
他目色一凝,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搓了搓脸,便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威廉。
他靠在墙壁上,神色很是难看。
“总裁。”
唐靳禹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
他抿了抿唇:“说吧。”
“我查到夫人定了去德国的机票,但是并没有上飞机,同时段,机场里有一架私人飞机飞了出去。”
威廉的声音颤抖起来,接下来的消息,实在是太过于骇然。
“继续。”
“飞机的主人是一个不知名的人,但是是前两天刚刚购买的,而老总裁名下的资金,前两天刚好有大额的输出,与购买飞机的价格相等,应该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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