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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一拍桌子:“那她当年跑到宁宁面前耀武扬威算怎么回事?你知道他说什么了么?她说,你已经和她在一起了,让宁宁有多远滚多远。”
宁宁是个孤儿,和唐海渊在一起本来就有些气短。
再加上那时候唐家闹得太厉害了,宁宁也有些不喜欢这种家庭氛围,被秋雅这么一说。
便心灰意冷的离开了。
没想到,当初的一切居然都只是误会。
唐海渊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你……你说什么?秋雅早就结婚了,她女儿都已经十八岁了。”
“那个害人精,害惨了你们了。”
容雅笙气急败坏的站起来,一句话都不说的转身就离开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当初的一切居然还有这么个误会。
这些年来,他们都没有特意的去打听过关于唐海渊的一切,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而坐在办公室里的唐海渊一瞬间脑海中反应过来,脸色顿时铁青。
当下立刻拿起手机,拨打了当年老首长的号码。
容雅笙上了车,一个电话就打了出去。
那边很快就接通了。
大约那边正是清晨,接电话的女人,嗓音有些沙哑,带着淡淡的烟嗓的感觉:“喂,阿笙。”
“宁宁。”
容雅笙抓住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有些懊恼:“这些年,我们都误会唐海渊了。”
那边先是一阵沉默,随即女人的声音淡淡的,丝毫没有任何的情绪。
“我知道。”
“你知道?”
那边的女人苦笑一声:“其实当年出来我就感觉到我可能误会他了,但是,大嫂,唐家害惨了你,我不想再那样的家庭里面生活,如果我在那里,难保未来不会害到我,所以我后来想想也就释怀了,我和他本来就是一时冲动在一起的,我们就算凑合的一起过,也难保会一直好下去,倒不如就像现在这样,挺好的。”
容雅笙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谁也没想到,当初他们之间的博弈,会吓到这个当时还有些单纯的女人。
“可是……他一辈子都没有结婚。”
那边传来低低的笑声:“你知道的,他这辈子都不适合结婚的。”
容雅笙揉了揉脸,声音也有些沙哑了:“确实,他也这么说的,他这一生,都奉献到了药物研发上面了,就算结婚了,估计也会冷落自己的妻子吧。”
“说的对极了。”
“那你……不打算告诉他,你给他生了个儿子的事情么?”
“孩子是我一个人的,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况且,我儿子有爸爸,这些年来,他对他很好,我也愿意,让我的儿子孝顺他。”
“宁宁……”
握着手机的女人苦笑一声:“笙姐,我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所以,你不要再说了。”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没有挽回的机会,也没有挽回的时间。
他们都已经不年轻了,早就过了那种为了爱情而不顾一切的年纪了。
容雅笙挂断了电话,目光茫然的看着窗外。
她恨唐家,恨唐季倡,恨那个男人的软弱,恨那个男人的虚伪。
恨那个男人明明那么喜欢孩子,却同意不生,最后,那个女人为他生了个儿子,却总是偷偷的去看他。
恨那个男人,明明那是他的弟媳妇,却只是因为生了个孩子,就在他的心目中变得不同起来。
她恨唐家的一切。
可是,唯独唐海渊。
这是她唯一对不起的人。
她利用了他,她带走了他的爱人,他的儿子,他的一切未来。
让他这辈子,整个人,整段生涯,都变得十分的可怜又可悲。
她捂住脸,深深的吸了口气,再睁开眼时,眼底已经没有了刚刚的软弱。
好似那一瞬间的后悔,只是过眼云烟一般。
…………
雪海居。
唐靳禹手里拿着资料,神色有些恍惚。
脑海中时不时闪过的身影,总是时时刻刻的在他心底盘旋着,每一次那一闪而过的念头,都让他忍不住的想要抓住。
沈紫灵走进来便看见唐靳禹那一脸怔然的模样。
她最近这几天,一直都住在雪海居里面,因为唐伯父要求他们培养感情。
因为他们再过一个多月,就要结婚了。
可是……
她就算来了雪海居,也从来没办法进到唐靳禹的房间里。
她还是住在曾经的那个房间,那个从佣人房改造过来的,属于她的房间里面。
每当午夜梦回,她都无比的憎恶沈星羽。
每次看着那狭小的房间,她对沈星羽的恨意都加深许多。
“靳禹,夜深了,早点睡觉吧。”
沈紫灵穿着红色的,性感的睡衣,手里端着一杯牛奶,走进书房,轻轻的将牛奶放在了他的面前。
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牛奶杯,手微微一顿,下意识的抬眸看去。
却看见了一张不是记忆中的脸。
原本满是柔情的眼睛陡然变得清冷无比,声音也十分的冰冷:“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我看你的书房灯还没灭,就想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