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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之所及,都是光秃秃地盐碱地和零星几株低矮的灌木。
火辣辣的太阳炙烤着滚烫的沙土地,根本没有一处可以乘凉的树荫和土墙,更别说人影了,连一只鬼影都看不到。
但这对商队来说是好事。商队在行进期间,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外人,有了外人,那就代表着会有危险发生的可能。
荒原地区,本来就没有所谓路的概念,因为一眼望去全都十分平坦,只要大方向是对的,哪里都是路,走哪里都行。
所以,各个商队在荒原地区也很难遇到彼此,除非是事先约定好了在哪里会面。
这支商队已经在经验丰富的霍普斯的带领下行进了小半天,一切都十分的顺利。
“霍普斯爷爷,路上好像没您说的那么危险嘛!”
沈追控制着角马来到霍普斯的身边,经过这小半天的练习,他已经能很好的驾驭胯下的角马了。
“吼,你个小娃娃知道什么!”
霍普斯捋了捋胸前的大胡子说道:“这才刚出了赛图城,还在疾风狼工会的势力范围内,哪有嫌命长的人敢撒野!”
布鲁听见霍普斯老人的说话声也靠了过来,十分认真的听着,还不时的点点头,再也没有什么能比聆听一位经验丰富的长者更能让人增长见识了。
“你看这四周,”霍普斯指了指周围的荒地,“都是开阔地带,连一点隐蔽的障碍物都没有,哪个没脑子的土匪会在这里设伏!”
我擦,沈追一听觉得很有道理啊。出门在外还是要多听老司机的教导,这话绝对没错。
接着,霍普斯打开了话匣子,给沈追、沈小嘿和布鲁讲起了自己的多年的从商经历,以及商队在走南闯北时遇到的奇闻异事。
马车里的汉娜和唐诗诗也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地问他几个问题。
“其实啊,我们商队这一路走南闯北,遇到过不少的稀奇古怪的事,魔兽、自然灾害、土匪抢劫等等说不尽倒不完,死里逃生那都是家常便饭,”
“但最惨烈的一次不是遇到什么魔兽、土匪,而是一次商队间的冲突!”霍普斯老人的声调突然沉闷下来,脸上也没有一丝血色。
汉娜闻言脸上的表情突然一僵,她慌忙用手拽了拽老霍普斯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老霍普斯没有理会孙女的暗示,他没有转头,只是伸出苍老的手拍了拍汉娜的手。
在一起相依为命十几年,汉娜很立即明白了自己爷爷的意思,他是说,他自有分寸。
老霍普斯的眉头皱在一起,声音也有几分阴沉:
“那是汉娜三岁那年,我们的商队和另一支商队在黑沼泽一带的休整区相遇,本来两只商队在一起休整就是大忌,相互提防很消耗精神,而且一旦发生点什么小误会谁也说不清楚,所以,这种误会往往很容易发展成为两个商队之间的血拼!”
说着,霍普斯的目光看似不经意地扫过周围的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