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尹一易在海上的时候,他发烧了。
原本尹如凡不想打草惊蛇, 更不想节外生枝,可如今不动手不行。
“我知道这样做有点冒险,我们不确定这船里面有没有皇甫家的人,但……”她抱着尹一易的身体。
“你确定那个福旺多身边并没有什么高手?”尹如凡问道。
“都在可以控制之下。”
“今夜,我们尽量把动静控制在最低程度下,控制住那个福员外。冷情,辛苦你了。”
尹如凡说这一句话,被冷情瞪了一眼,她冷冰冰的眼神,让尹如凡感激一笑。
晚上冷情出去了,尹如凡抱着尹一易开始担心冷情。
她的身边现在只有冷情,也不知道冷情会不会不让她担心,故意少报了。
现在的她,最不愿意看到是身边的人再次失去了。
时间过得很慢,尹如凡等得挺久,她开始后悔自己的鲁莽时候,冷情来了。
尹如凡这才松了一口气,人没事比什么都来得重要。
“下药了,怕死不敢动。”冷情语言一向简洁。
尹如凡从自己身上撕下一块布,系在脸上,她尹一易放在胸口处,她低着头跟冷情一起走进船里面唯一个装潢华丽的船舱。
福旺多挺着肥大的肚子,走了过来,客客气气道:“这位夫人请上座。”
尹如凡大大的眼眸看了福旺多一眼,不去理会他,径直走了上去,把尹一易的放入床铺上。
“干净的衣服,食物。”尹如凡吩咐道,她转过头看着福旺多那一双精明的小眼睛。
她眼睛眨也不眨看着他,看着福旺多心里莫名的发虚,他连忙道:“夫人放心,一定干干净净,很干净。”
尹如凡道:“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放心,只要你安分,就不会有什么事情?”
“自然,自然。”
福旺多心思很多,小眼睛精光不断。
尹如凡没有理会他。
这里是海上,福旺多应该也知道,冷情比他带来的那些保镖武功高多了。
想必也不会轻举妄动。
动也会是到了庚梁朝时候,他的地盘之上。
福旺多还真的没有让多少人知道尹如凡存在,衣服是干净的,饭菜也安分的没有下毒。
尹一易还算坚强,高烧一天之后,他退烧了。
尹如凡这才放下心来,尹如凡坐在主位上,看着福旺多。
这几天倒是委屈他了,他谁在地板上,冷情每次都点了他的穴道,给他下了药。
“这几天委屈福员外了。”尹如凡笑着说道。
福旺多堆着谄媚的笑容,“我福旺多一身肥肉,睡地板就如同睡床一样,不委屈,一点都不委屈。”
为了自己性命,他倒是懂得忍辱负重。
“福员外,我倒是有几件事情,要向你讨教讨教。”
“讨教不简单,有什么问题,夫人请说,我福旺多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尹如凡笑着问道:“我想知道庚梁朝,现在的局势。”
福旺多看着尹如凡,船上没有好的女式的服装,尹如凡现在穿得也只是伺候福旺多丫鬟的服装。
她懒洋洋的坐在那里,玉指持着茶盏,青花样式的茶盏在她白葱一般的手指下,搭配如此好看。
面纱遮住她大半张的脸,大大的眼睛福旺多看不到单纯,而是那仿佛看透一切的深邃。
眼前夫人气质高雅华贵,行为优雅,语气淡然自若,一看就并非普通家的夫人。
想必是哪位贵族夫人,外出落难。
心想到这里,福旺多态度就多了几分谦卑,“回夫人,庚梁朝乃是沈家的天下,这局势自然是沈家人的。”
尹如凡轻轻一笑,“是么?福员外,把我当孩子哄骗?也罢,你不愿说,我也不勉强你。既然是沈家的天下,我日后会找个时间去见一下沈均辞,顺便提一下,这私盐运输也该管管。”
沈均辞是皇上的名讳,哪怕福旺多有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直呼。
他一听尹如凡说得如此自然,他心一惊,难道是宫中人?或者是……国父府的夫人?
沈均辞并未有长辈再世,也未有兄弟姐妹,天底下只有一个人敢直呼皇上名讳的人,就是国父白铭。
所以,这个女人是国父的人?
这么说来,还是自家人了?!
福旺多想得很多,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对尹如凡的态度多了几分热拢。
他对着尹如凡开始分析着庚梁朝的局势,一边说一边拍着白铭的马屁,把他知道的,都说出来了。
听得尹如凡直扬眉。
沈均辞的大半个江山都在白铭控制的之下,六部之中有四部都是白铭的人,唯一的二部就算尚书是沈均辞的人,侍郎也是白铭的人。
沈均辞这个皇位坐得可真是窝囊,这跟当初跟沈王府的处境有什么不同呢?
尹如凡想着沈均辞当初对着她说得话,她咬咬唇,不自觉骂出来:“活该!”
他这一句活该,惹来福旺多的侧目,“夫人,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没有,你继续说。”
福旺多这才继续说,又称赞到国父白铭有多少的兵力,不过看他这样的表情,有点像在吹嘘。
可信度不高。
船只靠了岸,福旺多给了尹如凡一个令牌,还有银两,甚至给她备好两匹马,“还请夫人回去之后,多向国父美言几句,给小的讨个官坐一坐。”
尹如凡心里好笑,“自然,自然。”
尹如凡让冷情把解药给了福旺多,“我希望福员外保守秘密,毕竟我身份敏感,不想太多人知道。”
“当然,当然,夫人请放心,我福旺多没有什么优点,就是嘴巴严实。”
尹如凡淡淡一笑,翻身上了马看着眼前熙熙攘攘的街道,熟悉的天空,她最早的战场,庚梁朝,她回来了!
她的复仇,就从这里真正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