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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雏菊宝宝对自己的菜很上心,幼儿园放学之后就要来看,不上学的周末,偶尔还要施肥,种出来的菜当然鲜活嫩绿。一看就很好吃。
托尼工作很忙,如果不是回家的时候看见菜,几乎都要忘了。
“你怎么不帮我浇水?”他问。
“就是要公平,爸爸。”黛茜道,“贾维斯说这是对照组,我不可以悄悄地帮你浇水。”
辛勤劳动种出来的小白菜,被温蒂做成了菜。
那顿饭,黛茜和托尼的餐盘里都没有剩。
每棵菜里都有辛勤的汗水,所以要爱惜粮食。
黛茜正在回忆,一阵风吹来,吹得不知道什么东西哗哗响。
罗德大概是买不起像斯塔克家一样的独栋别墅,他家不远处有民居,隔着小路,对面就是个住了人的房子。
但那栋房子的主人今天似乎不在家,家里黑洞洞,没有点灯,门前有棵高大的树,树叶摇动,沙沙作响。
黛茜在瞧那棵大树,看着看着出了神。
“你在这里看什么?”托尼问。
黛茜在外面看星星看得很入神,没有声音,久久地不回到家里去,老父亲就在不远处瞧着,还是禁不住好奇,走过来问。
“有树,爸爸。”黛茜道。
“你又不是没有见过树。”托尼道。
他说着,顺女儿的视线抬眼看了下对面的大树,并不觉有什么异常:“树上有什么东西吗?”
黛茜就摇头。
她还要再看看,听见罗德在屋里说要办故事会,一下来了精神,两条小短腿支撑着站起来,忙不迭就往家里跑。
听故事,无论何时何地,对孩子都像糖果的诱惑一样甜蜜。
童话故事,黛茜已经听得很多了,家里的书都堆满一个书柜。罗德于是要讲讲他跟托尼从前的故事。
“你爸爸从以前开始就喜欢惹一堆麻烦,让别人擦屁股。”罗德道。
“他有一次为了一个小妞……一个阿姨。”罗德看托尼一眼,“这能讲吗?”
“有什么不能讲。”托尼道。
他脸上平淡,眼神可不是这么回事。
罗德改口道:“他有一次,要和一个阿姨谈工作,连奖也不愿意领,不领就算了,还不提前打招呼,最后是我上台帮他领的奖。你知道有多尴尬吗?”
“你的故事不好听。”托尼道,“还是罗迪傻到愿意用汉默工业制造的武器比较好笑。连水都不防的武器,他就敢放进装甲里。”
“是他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罗德道。
本来说好是给小孩讲故事,结果讲着讲着,这两个大人开始爆对方的糗事,有些黛茜听得懂,有些黛茜听不懂。
罗德和托尼说得口干舌燥,往下一看,才发现团子不知什么时候从底下消失了,举目四顾,瞧见她正小心翼翼端着两杯水,走进客厅来。
“说故事很好。”黛茜道,“只是不要吵架,好吗?”
罗德于是有些挫败:“是不是故事不好听?”
他伸手接过黛茜给的水,问:“你想听什么样的故事?小王子吗?”
黛茜想一想:“要听怪兽的故事。”
“什么怪兽?”
黛茜在幼儿园里听过小朋友讲怪兽的故事。那时候是把怪兽故事当恐怖故事讲,可惜一点儿不吓人,黛茜还觉得很有意思。
“很可怕的怪兽。”团子把小手张成爪子,“吓人的。”
“你在家就给她讲这种故事?”罗德看向托尼。
老父亲喝一口水:“童话故事听太多,才要听离奇故事。”
既然是黛茜想听的,罗德就给讲。
他还把客厅的灯关了,在桌子点起几根蜡烛。
“如果你感到害怕,你就抱住我,知道吗?”罗德道。
黛茜还没听故事,听见他这句话就“咯”地笑起来:“我不会害怕好吗?”
罗德要讲一个小孩子在晚上的冒险故事。
“理查手里拿着一把手电筒。可是电池出现问题,他在迷宫里走一段路,突然灯一闪,灭了。”罗德道。
上校是一个看恐怖片都很认真的人,讲故事也很认真,整个人都入戏。
这时候蜡烛一闪,是风从窗户吹进来,吹得他跟着一抖。
“等手电筒再亮起来,你猜他看见什么?”罗德问。
“看见什么?”有人问。
这声音不出自托尼之口,也不像黛茜的,更不可能是罗德自己说话,因而一出口,就把房子里三个人都唬一跳。
托尼抬手,装甲瞬间覆盖,掌心的电弧脉冲炮亮了。
同样投出去的,还有罗德大手电筒的光。
在落地的院子门前,站着个纤长窈窕的身影。
大人们瞧见,又是一愣,窝在托尼怀里的黛茜却瞬间高兴起来,呼哧呼哧起身,快快地跑过去,还没到跟前,脸上就全是笑。